可剛走開一步,她又退回來。
“煜哥哥,你能不能把嫂子借給我一會兒啊?!?/p>
“不能!”祁嘉煜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趙晴嵐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從他的懷里退開,“別理他。朝朝,什么事情這么著急?!?/p>
“還不是那個沈茹兒又生事端。她帶了和一個五品官員家的千金一起去墨閣定制妝。誰知道那千金竟看上了灼哥。
灼哥本來很客氣地把人給請出去,言明對她沒有意思,誰知道這姑娘想不開,竟然跳河尋短見,灼哥又是狹義心腸,把人給救起來了,這一救就出事了。”
那姑娘一家賴上了赫連灼。
“我也就幫灼哥說兩句公道話而已,沒想到那一家子竟然說我仗勢欺人。那五品官家里三代都是御史臺。
京中大多官員都不喜與他們一家打交道,實在是太難纏。嫂子你說這可怎么辦?他們以抱了那姑娘為由,逼灼哥娶,不然每天都會參奏,讓灼哥無法在京城立足?!?/p>
“好大的口氣!”祁嘉煜的瞳孔里瞇出了危險的光芒。
展天進(jìn)來解釋道:“是王御史。之前在我們手里吃過多次啞巴虧。先前是錦王的陣營的,不過他很喜歡得罪人,錦王用他不多。所以也沒受到多大的牽連?!?/p>
還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存在啊。連自己的主人都不喜。
趙晴嵐不解:“他都是這般不把人看在眼里的?那就沒人能整死他?”
“他也不是盯著誰都要咬一口,御史臺之人性子本身就比較軸。王家有一張丹書鐵券,是太上皇贈給王家的。也因此王家在御史臺也有自己的地位。即便官職不算高,但名聲和丹書鐵券在,不少人都會給些薄面?!?/p>
祁嘉煜揉著眉心,“讓聽風(fēng)樓去查。讓徐伯把赫連灼帶過來。本王倒要看看,王家要怎么從攝政王府把人帶走!”
這是明顯的想要告訴外界赫連灼是他的人!
簡單粗暴!
趙晴嵐無奈地笑了,“不用!讓徐伯把沈茹兒叫過來?!?/p>
“寶寶,何須那般費神?!?/p>
趙晴嵐一點也不覺得費神,“沈茹兒上次把東夷身邊有北狄奸細(xì)的事送到我跟前。我總覺得背后有什么人。只是暗衛(wèi)來報,她并沒有跟什么可疑的人有接觸,我本來當(dāng)是一個巧合的。如今看來,這未必是巧合,已經(jīng)有人對墨閣出手了?!?/p>
雍王死了。
錦王在逃,他也不會多余地去逼迫灼哥娶一個不相干的人,他只會讓灼哥以最快的速度解開復(fù)刻天宮闕的秘密。
齊王,目前自顧不暇,更不會對墨閣出手。
所以她思來想去,最后可能的人是皇上!
祁嘉煜揉捏著她的柔荑,滿不在乎地說道:“他也就那點上不得臺面的算計了。目前還不會跟我撕破臉,還得利用我牽制錦王。讓徐伯把他請過來,王家不會繼續(xù)逼迫的?!?/p>
趙晴嵐點頭,“那就這樣吧。沈茹兒要如何處理?”
“沈家沒什么根基,但是沈茹兒的舅舅在巡城營里是西城副指揮使。沈家自然想要借此機(jī)會獲得盛寵?!?/p>
陸朝也算聽明白了,“皇上這兩年一直沒從煜哥哥手里奪取兵權(quán),暗中滲透了不少人。如今北伐南征兩軍一南一北駐在邊境,羽哥哥手里真實可用的兵力,只怕”
她又想到了天宮闕,“若是得到了天宮闕的寶藏,只怕他很快就會對京郊軍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