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嵐身上都是一些清淺的傷,不礙事。
倒是祁嘉煜,后背竟然有一道劍傷。
“傷口有些深,已經(jīng)上藥了,仔細(xì)不能碰水。”
直到大夫離開,趙晴嵐的拳頭也沒松下來。
祁嘉煜垂眸看著那小拳頭,“怎么,想用你的小拳頭砸本王?”
趙晴嵐心緒不佳,抿著嘴,“晴嵐不打擾王爺休息,先行告退。”
祁嘉煜眉頭一擰,伸手?jǐn)r住,“幫本王更衣,去看望先生?!?/p>
趙晴嵐沉默,小心翼翼地給他穿好衣服,那股藥香縈繞在鼻尖,心頭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惹得她鼻頭發(fā)酸。
去歐陽青院子的路上,她一直也沒說話。
祁嘉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幾回。
見她始終沒反應(yīng),上前一步,把她困在自己和墻壁之間。
趙晴嵐撞到他懷里,鼻頭冒著酸氣,眼淚一下掉下來。這一掉就越發(fā)不可收拾。
祁嘉煜輕嘆一聲,把人抱進(jìn)懷里。
“看到你外祖院子里的那棵榕樹了嗎?”
“嗯?”看到了,然后呢?
趙晴嵐鼻尖通紅,睫毛凝著淚珠看著他,垂首縮肩的模樣像雨中瑟縮的雛鳥。
不由得讓祁嘉煜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祁嘉煜指節(jié)在她額前輕敲,“全忘了?沒良心的東西!”
她忘了什么?
粗糲的手指輕拭著她的淚珠,越擦他心頭越燥,一股悶疼不??M繞。
“被人設(shè)計(jì)陷害都沒見你哭。”
趙晴嵐瑩亮的眸子水潤(rùn)潤(rùn)地看著他,風(fēng)馬牛不相及地問他,“你不疼嗎?”
聰明如祁嘉煜一下就知道她因何而哭,“心疼了?嗯?”
他的聲音猶如磁石般沉厚,尾音輕顫似琴弦撥過心尖,趙晴嵐的耳膜不可抑制地泛起酥感。
她一陣羞窘就差鉆地縫,急急垂眸,推開他,想要逃離。
他伸手?jǐn)r住,又把人拽回懷里,眉峰壓著三分狎昵,低笑,“跑啥?親本王的勇氣呢?”
大掌這時(shí)牽起她的手,拉近距離,看著她紅到脖子上是緋紅,嘴角的弧度飛揚(yáng)。
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