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為什么人都能讓本王獻(xiàn)身?若換成其他爬本王床的女人,丟去喂魚都是輕的。剝皮抽筋挫骨揚(yáng)灰才是本王的恩賜?!?/p>
趙晴嵐心頭某一處地方塌了。
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不敢深想,想到了什么,問他:“你不想把趙家牽扯進(jìn)來?”
祁嘉煜仰頭看著眼前的榕樹,“這棵樹是本王第一天拜師的時候,先生為本王親手栽種的。
那時先生說‘若其人如榕,一軀之內(nèi)藏萬千氣象:仁心為葉,智計為枝,德行根系,可撐起一方清平世界?!?/p>
趙晴嵐緘默,看向他的目光帶著盈盈之輝。
“本王少困于寒微,長厄于權(quán)斗,盤結(jié)交錯而聚勢,垂纓倒掛以求生。立身與朝堂,你覺得趙家真的能回避得了黨爭傾軋?”
趙晴嵐心中知道答案了。
可心里還是不得勁。
這時,展天過來,似有急事,祁嘉煜離開了。
趙元駒走了過來。
“嵐兒,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三月前,你外祖病危過一次,為父來過一次?!?/p>
趙晴嵐震驚,“爹,你為何不告訴我?”
“這是你外祖的意思。攝政王是他的小弟子,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為父也是那個時候知曉這件事的。
那時你外祖曾說,若遇到難事,去找攝政王,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攝政王會護(hù)我趙家周全?!?/p>
趙晴嵐沒想到外祖跟他之間的關(guān)系好這么好。
“娘去世的那年,您正直上升期,外祖接我來此小住?!?/p>
趙晴嵐看著眼前的大榕樹,塵封的記憶被打開。
“那時我還小,接受不了娘的離世,每天都哭,外祖、舅舅舅母還有表哥換著花樣逗我,收效甚微。
有一次,我在這院子里放紙鳶,那紙鳶不小心飛到了這棵榕樹上,我站在樹底下又哭了?!?/p>
趙晴嵐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好像真的是個小哭包,不由得失笑,他也沒說錯。
“祁嘉煜聽到哭聲從隔壁過來,幫我取下了風(fēng)箏。他那時就挺兇的,說我是個小哭包,我還挺怵他的。
外祖知道這件事,每次我要哭得停不下來就讓人把他從隔壁請過來。一見到他,我就不哭了。”
趙元駒眉頭蹙起,“他兇你?”
趙晴嵐不好意思的笑了,“不,他就站在那里,什么也沒做,我就沒出息的不哭了?!?/p>
“你這從小就被吃得死死的,妻綱不振啊!”趙元駒見她如此不成器,這以后可怎么辦?老父親真是有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