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許書意沒有回西山別墅,原來是跟厲庭舟一起去帝都……
護(hù)士收拾完東西,跟厲嘉許說再見后便離開了。
盛暖強(qiáng)壓著胸口的窒息感,手語詢問厲嘉許:“許書意跟你爸爸一起去出差了?”
她不想再隨便去懷疑,猜測。
很容易讓這個家分崩離析。
所以,她要問清楚。
剛剛的事情,厲嘉許心里還是挺內(nèi)疚的,這會兒護(hù)士阿姨走了,病房里也沒有其他的人。
他便說:“我隨便說的,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打她電話,她沒有接,昨天是姑姑在醫(yī)院里陪我的,媽媽……”
厲嘉許叫了她一聲媽媽。
因?yàn)樗麆倓偰敲磳ψo(hù)士說,他怕媽媽傷心,所以喊媽媽的時候,聲音有些小。
盛暖瞅著他。
他心虛著說:“媽媽,對不起啊,剛剛的護(hù)士阿姨是我們班上一個同學(xué)的媽媽,我們班里有個同學(xué)的媽媽是跛腳,都被同學(xué)們嘲笑,他們要是知道你不會說話,肯定會嘲笑我,我長大了,是要面子的男人,所以那天打針的時候,我跟護(hù)士阿姨說書意姐姐是我媽媽……”
盛暖就這么瞅著厲嘉許,沒有說話。
厲嘉許以為她生氣了,繼續(xù)解釋:“媽媽,你最疼我了,你也不想我被別人嘲笑,對吧?在人后,我還是會叫你媽媽,但是在人前,就讓書意姐姐當(dāng)我媽媽,可以嗎?”
盛暖的嘴角都在顫抖。
這是她十月懷胎的心肝啊。
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突然喉間一股血腥味,她趕緊捂著嘴巴,跑出去病房。
她干嘔出來。
松開手,掌心里是一團(tuán)血。
她輕仰起頭,閉了閉眼,朝公共衛(wèi)生間走去。
打開水龍頭,將掌心里的血沖干凈,她又狠狠地洗了一把臉,想沖刷掉那快要溢出來的淚水。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地走出來。
手機(jī)響了,掏出來。
是厲嘉許電話手表打過來的電話。
她沒有接,把電話給掛了。
隨后,她給厲庭夏發(fā)了一條信息。
【熬了一夜,抗不住了,麻煩你過來換一下我。】
不管厲庭夏怎么嫌棄她,但厲庭夏不會不管厲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