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一整天沒有出酒店,都在房間里剪紙。
葉家別墅很大,像他們那樣的家庭,以后少不了會有些宴會,要是能讓更多的人看到剪紙,多少也算圓了一些外婆的念想。
因此,盛暖剪得十分認真。
夜晚,厲庭舟并沒有馬上回家,離開公司,在外面訂了晚餐,送去醫(yī)院。
陪著許書意到十一點多鐘,才回到別墅。
別墅里黑漆漆的。
傭人一般在晚飯后收拾完衛(wèi)生就下班到后院的傭人房去休息,給主人留下更多的私人空間。
如果主人有需要,可以電話通知他們過來。
自從盛暖嫁給他之后,晚上再晚回來,總有一盞燈在亮著。
盛暖有時候等睡著了,聽到一點聲響,馬上會出來迎接他。
厲庭舟推開門,黑漆漆的一片,一點家的溫馨感都沒有。
他摸向開關(guān),打開了玄關(guān)的燈。
彎腰從鞋柜里拿出拖鞋,剛站直身體,額頭被吊柜磕到。
厲庭舟的臉色差到極點,喊了一聲:“盛暖?”
無人回應(yīng)。
別墅里冷冰冰的。
厲庭舟煩躁地換好拖鞋,推開臥室的門。
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房間里很空。
厲庭舟握著門把手,加重了力度,手背上青筋微微突出,指節(jié)都泛了白。
他關(guān)上門,重新?lián)Q好鞋子,離開了別墅。
盛暖晚上八點多鐘便剪好所有的造型,有些是貼在窗戶上的,有些是貼在柜子上的。
她親自送去給容悅。
容悅看了非常滿意,夸盛暖的成品非常有靈氣。
容悅覺得貼到窗戶上都有些浪費了,應(yīng)該裱成畫框掛在墻上。
盛暖笑著說,要裱畫掛到墻上,她可以剪浮刻造型。
容悅瞬間來了興致,拉著盛暖聊了好久,還想讓盛暖再幫她做一些掛在墻上的。
這種老手藝還有人喜歡,盛暖自然是愿意的。
她離開的時候太晚了,容悅讓葉淮遠送她。
厲庭舟到了盛暖的房間,行李還在,但沒見著人,他點了一支煙,倚在陽臺上,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在酒店門口。
最后定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