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舟的眉目間染著一層白霜,“你什么意思?”
盛暖甩開厲庭舟的手,別過頭,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反正她也不會(huì)說話,多的話,她一句也不想說。
厲庭舟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你以前不這樣的,是因?yàn)橥饷婺莻€(gè)野男人給了你底氣嗎?”
盛暖氣憤地扭過頭,紅著眼圈瞪著厲庭舟。
他們婚姻成了這幅模樣,他卻怪罪到她身上。
厲庭舟氣笑了。
盛暖的眼睛很美。
又黑又亮,長長的睫毛,如同太陽花。
結(jié)婚七年,她從未冷過臉,美麗的眸子中,時(shí)時(shí)洋溢著溫柔的光。
她今天卻跟他紅了臉。
厲庭舟冷冷的深眸,盯著她,“既然這么在意外面那個(gè)男人,為何還要公開我們的結(jié)婚證?”
她沒有。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說。
她不想解釋,但也不想讓他給她亂扣帽子。
“我們離婚吧?!?/p>
她手勢很快。
蔥白玉指,動(dòng)作靈動(dòng)。
厲庭舟下頜線緊繃,舌尖頂了頂上腭,手指抬起又收了回去,雙手叉在腰間,陰鷙的眸光似光要將她釘穿。
他冷笑,“找著了備胎,迫不及待地要跟我離婚,是嗎?兒子也不要了?”
反正也要不到。
更何況要到了又能如何,她只有半年的生命,等她死后,厲嘉許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還是在他手里。
她繼續(xù)打著手語,“離婚是我們之間的事,與別人無關(guān)?!?/p>
“你擅自公布結(jié)婚證,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卻要鬧離婚,你可真有能耐?!?/p>
盛暖別過頭,她不能說話,她自然是說不過他。
再多的解釋,他不信,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