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接過鑰匙,發(fā)現(xiàn)與鐵索鐐銬的材質(zhì)一致,顯然是用來打開鎖鏈的,他心里閃過某種猜測,不由握緊那鑰匙,“賈jiejie呢?”他又問了一遍。
梧婭抬tou看他,看起來天真爛漫,仿佛真的萬愁不知,倒是個比主zijiao憨可ai多了的小gong婢:“姑娘有事,不能前來相送?!笨此苹卮鹆怂膯栴},實際上等于什
么也沒有說。
花似錦攤開五指,望著那安靜躺在他掌心且通ti烏黑的鑰匙,玄鐵頗ju分量,打造的鑰匙都有種沉甸甸的重量gan,可他的心tou更是重若千鈞,咬牙問,“有什么事
?她在哪里?”
“啊?”梧婭不明所以,怔住一霎才明白他還在執(zhí)著顧采真此刻shen在何chu1,眨巴了一xia烏溜溜的yan睛,她說dao,“唉,您快走吧,姑娘是真的脫不開shen?!彼?/p>
奪過那鑰匙,似是受不了花似錦的磨嘰,直接代勞給他解開了鐐銬枷鎖,又sai給他一張畫著路線和寫了注意事項的羊pi紙,“這是chu去的路,每隔一個時辰,陣法
自會變化一次,趁著路線還未變,您快離開?!?/p>
花似錦默然,只因被“脫不開shen”四個字刺中了心臟,他的yan前全是剛剛屏風上那只搖晃的黃寶石墜zi,還有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站在一chu1陽光照不到的屋檐xia
,看過來時滿面好奇的樣zi。
“不行,我要去找她!”他抓緊那張羊pi紙,認chu那是她的字跡,畢竟之前他躲在她的殿nei養(yǎng)傷時,曾經(jīng)看她百無聊賴地抄經(jīng)玩,他認得她的字跡,不似一般女zi
那樣娟秀,簪花小楷都能寫chu一guzi壓抑的凌厲,仿若她的人,看起來萬事不放心上經(jīng)常發(fā)笑,可實際上卻似乎有萬重心事壓在心tou。
“賈jiejie,你為什么要抄經(jīng)?”
“靜心?!?/p>
“你的心……靜不xia來嗎?”
“因為,你太吵了?!彼籼裘紒G開筆,無語地看著他,陽光落在那寫了一半的宣紙上,襯chu紙張的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