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里的東西早就被沈音音挪去沈家了,哪里還有多余的洗衣盆?
顧遠洲掃了一圈,沒找到洗衣盆不說,手上的水還全都黏在了二指背心上。
濕漉漉的二指背心貼在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上,讓他的好身材一覽無遺。
沈音音本就低著頭,簡直是眼睜睜地看著那身材在自己面前一點點清晰起來的。
她臉更紅了。
這次不用月月說,她也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體溫正在一點點向上攀升。
要死了!
顧遠洲這個男人真是一點男德都不守。
他們可是要離婚的人了,還玩這種濕身誘惑給誰看?。?/p>
“不必了。”沈音音急著想要脫離這令人面紅耳熱的畫面,沉著聲音道,“你一趟洗了吧?!?/p>
說完,她扭頭快步?jīng)_進屋里。
院子里剩下的一大兩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不知沈音音這是怎么了。
月月?lián)纳蛞粢舨桓吲d,瞥了兩個男人一眼后,便快步追著沈音音進了房間。
“大伯?!鳖欁隅饕荒樏H唬吧蛞粢暨@是怎么了?”
顧遠洲也搖頭。
他的視線微挪,落在那件白色胸衣上。
她同意他幫忙洗了。
回來之前顧遠洲聽到部隊上結了婚的男人們聊天。
他們說起在家?guī)屠掀畔葱匾碌氖隆?/p>
一個說,他老婆只要一生氣,他就主動幫她洗胸衣,只要洗了老婆就不生氣了。
另一個也說,天大的事情只要老婆還能讓你幫她洗胸衣就是還把你當成一家人,只要當成一家人,那所有事情就都有商量的余地。
所以說,沈音音同意他幫忙洗胸衣,是不是代表著,在她眼里他們還是一家人。
那離婚的事是不是也就能商量了?
沒等到顧遠洲的回答,顧子琪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偏著腦袋看他,輕聲詢問:“大伯,你這是怎么了?”
顧遠洲回過神,低頭瞧到孩子臉上那雙童真的眼睛,不自覺地有些害羞。
他在顧子琪額頭上彈了一下:“剛才誰讓你多話的?”
話雖然這么說,可他內(nèi)心實際上有點感謝顧子琪。
還好他多話了,不然他還得不到沈音音的正面答案呢。
顧子琪捂著腦袋哼哼幾聲,瞧向顧遠洲的眼神里也多了些委屈:“不是大伯說不能撒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