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她的公寓門口,她也一口氣手語了好多句。
那日,他守了一夜,下定決心要跟她說清楚。
但因為厲嘉許的剪紙比賽要開始了,不得不先離開。
這一次,她終于又一口氣說了這么多。
他算是明白了,她只是誤會了他。
并不是不愛他。
他難掩激動,單臂將她撈進懷里,緊緊地抱住她。
“放手?!?/p>
盛暖用盡力氣推開他,她討厭他,討厭他威脅她身邊的人。
離婚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他卻總是牽扯到別人頭上。
“暖暖,你誤會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p>
“厲庭舟,你別想再騙我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p>
盛暖側(cè)過身,不再看他。
“答應(yīng)你回來給你補生日是真的,我熬了一整晚,準備第二天早點回來,嘉許亂說話,我可以叫他回來對質(zhì),許書意不是跟我一起去的,她是提前過去參加方導(dǎo)的漫展?!?/p>
“別說了?!?/p>
這些解釋,蒼白無力。
如果不是他們的親兒子提醒,她都不知道許書意跟他一起去了帝都。
她甚至那天都開始愿意用他送給她的發(fā)聲戒指,可當她用張媽的電話打過去時,是許書意接的。
他們住在一個房間。
“暖暖……”
厲庭舟還要繼續(xù)說,盛暖轉(zhuǎn)過身,瞪著他:“我讓別再說了,你聽不懂嗎?都到這一步了,還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們的婚姻已經(jīng)破了,爛了,再解釋也回不到從前,嫁給你,是因為我愛你,要離婚,是因為我不愛你了,你現(xiàn)在就算把那些事情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也不可能再愛你,無愛的婚姻,還有什么好繼續(xù)下去的?!?/p>
她那顆被他們父子傷到體無完膚的心臟,永遠都不可能再復(fù)原了。
他不會知道,當她看到他們?nèi)缤患胰诘淖咴谕饷娴膱鼍?,對她有多殘忍?/p>
“我不信。”厲庭舟聲線低啞,“你怎么可能不愛我?結(jié)婚七年,你愛不愛我,我能不知道嗎?”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愛他。
他卻還是殘忍地傷害處于弱勢群體的她。
盛暖轉(zhuǎn)過身,望著他,笑容支離破碎。
厲庭舟的心臟狠狠一顫,“暖暖,我們不斗嘴,也不吵架,好不好?我對許書意僅僅只是親人的照顧,我以為你能理解,如果你很介意,我可以與她保持距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