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越來厲庭舟的病房,把門打開,走到他身邊,手語:“你走吧?!?/p>
厲庭舟沒有被人這樣冷待過,也從來沒有人在他沒決定走之前,趕走他。
盛暖是第一人。
心底泛起層層自嘲的笑。
漆黑的眸子鎖定在盛暖臉上,“那件事是我的錯,事后我表現(xiàn)出的愧疚和歉意,你一點(diǎn)也看不到嗎?結(jié)婚七年,除了那件事,我還有哪件事對不起你,你不覺得你最近很過分?”
都是氣話,說出來之后,瞬間又拉升了心底的怒氣,嗓音也變得更加冷硬起來,“你好好反思一下,若不是你一直拒絕我,我至于那樣對你嗎?”
盛暖都震驚的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
他竟然還把責(zé)任往她身上推。
照他的說法,那些被人傷害過的女孩,都怪人家長得美貌可欺了?
難道不是施暴者罔顧法律?罔顧這個社會的生存道德倫理?
甚至他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除了那件事之后,他還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地方?
都是些氣人的話。
盛暖不想再為這再些事情浪費(fèi)自己情緒了,她的時間越來越少,她還需要盡快再去檢查一下身體。
上次她的醫(yī)生還跟她說話,她要保持好情緒,肝臟的問題,跟一個人的情緒是很大的關(guān)系。
她無奈地打著手勢,“行,都是我的錯,你沒錯,你說的很有道理,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厲庭舟依舊紋絲不動,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來不是為了跟你吵架的,暖暖,不耽誤時間,說正事,說完就走?!?/p>
盛暖只覺得好笑。
許書意才過來想跟她聊聊,厲庭舟也來。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你要談什么,去找我的律師談,從現(xiàn)在起,除了離婚,我什么都不想跟你談?!?/p>
盛暖的手勢,有種讓他心如死灰的感覺。
厲庭舟感覺他真的要被激怒了,他夠忍讓了。
盛暖真的把他攪得焦頭爛額。
似乎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他受了傷,完全是不聞不問。
他緊抿著薄唇,黑眸如同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