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顧慮虞洲,戚棠這么一想,眼眸稍抬、眼神又軟軟的,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欠虞洲很多很多。
虞洲略微思索,回答了戚棠的問題:刀也可以。
戚棠想象了一下畫面,腦海中憑空出現(xiàn)一把長長的彎刀,閃爍銀光,上面踩了兩個人,一個冷靜、一個緊張她自然是緊張的那一個,不光緊張還很二缺。
戚棠:略霸氣。
虞洲又道:扁擔(dān)也可以。
這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們的武器一欄,紆尊降貴提一嘴也無可厚非。
戚棠又想象了一下畫面:她略不出來,總有些啼笑皆非的幽默感在。
不過結(jié)合實際考慮,扁擔(dān)的話,虞洲笑了一下:可能會斷。
戚棠腦海里的畫面變成兩人掉落,摔得疊在一起,不分東南西北,被逗笑了:那很丟臉了。
是的。
幾日相處間,戚棠仿佛又變回了那個粘人撒嬌的姑娘,叫她洲洲,在山野間摘小花,會笑語盈盈地簪虞洲發(fā)髻上,然后說:真漂亮。
她最初的性格底色便是如此,活潑熱鬧、愛笑愛鬧。
戚棠跟虞洲提了林瑯的話,但她們互相討論,也并沒有只言片語足將這件幾乎空穴來風(fēng)的事情定性,也只能暫按不表。
戚棠還接到了來自鬼蜮的夜鷹傳書
夜鷹累得沒個鳥樣,幾乎是墜落般掉在戚棠眼前。
戚棠嚇了一跳,反應(yīng)迅速地讓開一步。
夜鷹摔的七葷八素。它有時候竟然對這種無良的人類抱有期待,它一個鳥多輕,掉下來了接一把怎么了?
戚棠沒忍住,笑了。
就慶幸鳥與人類語言不通吧。
這就不是什么好活,夜鷹一路追追追、漫天找人,終于在空中嗅到了微妙的氣息,追到戚棠兩人,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它揮了揮自己的翅膀,又覺得肱二頭肌變得彭彭的。
虞洲喂了它一些吃的,夜鷹的黑豆眼才重新炯炯有神。
戚棠展信一看,凌綢說她找到了林瑯的尸身,不知道戚棠介不介意埋在扶春晏池身邊。她將此事的優(yōu)缺點都列出。
最大的優(yōu)點是便宜行事,大家都埋相近的位置,以后清明寒食一祭,就不用走來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