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裊被人跟蹤了。
這樣的感覺不止今天才有,大概是從一周前開始,她就隱隱覺察到了不對勁。
但對方太謹慎小心,姜裊沒抓到把柄。
可今晚似乎有些不同,像是跟她玩夠了貓抓老鼠的游戲,對方變得猖狂而明目張膽。
姜裊下班的路上會經(jīng)過一條胡同,巷弄里光線昏暗,狹窄擁擠,離她家很近,但考慮到安全問題,姜裊從來都是繞圈走寬敞的大馬路。
而今,她腳步調轉,一頭扎進了幽暗的巷子里。
姜裊一邊在大腦里飛快的計算著巷道間的距離、分岔路口和派得上用場的建筑物,一邊步履匆匆。
而緊跟隨后的步伐卻不緊不慢,像是野獸有十足的耐心不怕獵物逃走,而輕佻的陪著玩起你追我趕的小把戲。
倏地,姜裊的身影隱沒在轉角。
“嗒、嗒、嗒……”
那腳步聲沉穩(wěn)而漫不經(jīng)心,偶爾碾過碎石留下尖銳刺耳的動靜。
姜裊貼著墻根屏住呼吸,從腕間翻出一把小刀來,這原是她開門的鑰匙,折疊翻轉便成了柄利器。
她聚精會神,緊緊盯著地面漸行漸近的模糊身影,在對方即將轉身的那一霎,姜裊的刀猛地刺了出去——
然而,她伸到半空的胳膊卻突然一麻!
來人早有準備,干脆利落的抬手劈向她的麻筋,狠厲且精準。
“咣當!”
鑰匙刀應聲而落。
姜裊眼一沉,當即反手砍過去,對方扣住她的手腕巧勁兒一扭,當即咔嚓脆響,姜裊悶哼出聲,肩膀和手臂相接處傳來劇烈的痛楚,她被卸掉了一只胳膊,緊接著就被鐵鉗般的力度禁錮住身軀。
“你——”
向來冷靜沉穩(wěn)的姜裊眼里難得帶了些慌亂,然而還沒等她再反抗,一股濃烈的乙醚氣息傳來,她睜大了眼睛直蹬腿。
可鉗制住她的人身形高大,孔武有力,不容掙扎。
姜裊叫不出來,動彈不得,漸漸的眼皮垂落,意識消散,人跟著便軟了下去。
…
再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