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shí),寧臻和親手下了廚張羅了一桌子飯菜感謝他。
晏仲蘅頗有些受寵若驚,寧臻和給他倒了杯酒:“無論如何,還是多謝了?!?/p>
她仰頭一飲而盡,這酒并非敬他的,而是敬自己換來的結(jié)果。
她酒量并不怎么好,但今日也是因心頭的石頭落了地所以小小放縱一下。
而她的態(tài)度也一改往日,和顏悅色了很多。
晏仲蘅既欣喜又酸楚,她就像一只風(fēng)箏,他緊緊地把線攥在自己手中,風(fēng)箏卻仍然忽高忽低若即若離,他仍然心懷擔(dān)憂。
寧臻和小小地打了個(gè)嗝,臉色染上了薄紅。
“少喝點(diǎn),這酒看似口感醇厚,實(shí)則后勁綿長(zhǎng)?!彼焓?jǐn)r住了她再倒的舉動(dòng)。
寧臻和拂開他的手嘀咕:“我喝又怎么了?過些時(shí)日可就喝不上了?!?/p>
晏仲蘅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沒什么啊,就是我打算去邊境,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回來,肯定喝不上?!彼剖亲砹耍f話都有些迷迷糊糊,形容嬌憨。
本該是一副令人欣賞的美景,晏仲蘅卻從剛墜入的蜜河中窒了一瞬。
四肢被裹上了沉重的水流,動(dòng)彈不得,心頭被寒意籠罩,再無一絲笑意。
她還是要走。
巧取豪奪~彼此不信任的試探
寧臻和翻了個(gè)身,揉了揉額頭,神思還在放空中,陣陣疼意侵蝕腦海,讓她有些難受。
她睜開了眼,瞳仁漸漸聚焦,落在了與她都鼻尖碰鼻尖的俊顏上,她忍不住一窒,緩慢的思索了半響,隨即瞪大雙眸,慌亂往后退去。
直到脊背貼上墻壁,她把被子裹得緊緊地,神色滿是不可置信。
昨夜好像喝的有點(diǎn)多,但她記得是自己回了臥房,至于后面,好像沾床就睡。
所以他怎么會(huì)在這兒。
晏仲蘅緩緩睜開了眼皮,眸中睡意還未散去,睜眼時(shí)眼皮褶皺內(nèi)陷,更顯眉骨深邃。
“你怎么在這兒”?“她聲音發(fā)顫。
晏仲蘅平靜坐了起來,二人間的被子被他帶的掀開了大半,也露出了寧臻和的半個(gè)肩頭。
她身上并非光溜溜的,穿著一件藕荷色軟煙羅小衣,下身的肌膚與柔軟的衾被相貼,悶出一層薄汗。
“昨夜的事你不記得了嗎?”晏仲蘅低垂了睫毛,淡淡道。
寧臻和僵硬的宛如一尊木雕:“怎么可能,我明明記得是我一人回了屋睡了過去,你又是怎么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