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淮。”
兩人一同出聲,皆是一愣。
沈宴淮含笑注視著她,“小鶴想說什么?”
“……”玄露靜謐半晌,還是決定說出來,“前幾日的琉光宗弟子,可能還有漏網(wǎng)之魚,你要做好他們向宗門通風報信的準備。”
“那幾個人見過你,也見過我?!?/p>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她先前就在思考,已經(jīng)成功把“證人”清理掉了,那劇情走向還會不會像之前一樣。
本來她都已經(jīng)覺得不會了,但經(jīng)過今天的一戰(zhàn),心底的惶然再次出現(xiàn)。
——沈宴淮如今已經(jīng)比前世同樣的時間強了,但是,宗門會不會更強呢?
有一瞬間,玄露想干脆把自己是
“……小九???”……
“跪下!”
問劍峰禁閉石室內(nèi),宋銳站在灑著曦光的入口,背光的陰影籠罩在他身上,使那本就不怒自威的神情變得更加冰冷。
在他面前,陵子游如他所言跪在地上,面孔微微低垂著,腰背卻挺得筆直。
清晨的寒氣自地面升起,天氣還冷著,呼吸間甚至能看見二人口鼻散出的白霧。
宋銳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看似淡然平靜之下藏在難以掩飾的疼惜,良久,他問:“你知錯了嗎?”
半晌靜默。
陵子游抬起頭來,眼底神色深邃,“……徒兒知錯了。”
宋銳看著他,嘴唇翕動半天,最后氣得恨不得一腳踹上去,“為師看你根本沒覺得有錯!”
他太了解他這個徒弟,嘴軟心硬,現(xiàn)在看似說得好好的自我反應(yīng),其實是哄他呢!轉(zhuǎn)頭又是死不悔改,一臉能拿他怎么辦的死樣子!
宋銳氣得直哆嗦,“你說說看,哪里錯了?”
陵子游笑得明朗,臉龐有一瞬被晨曦照亮,“徒兒不該私自離宗,無故不報,是該以宗規(guī)懲戒。”
又是一陣沉默,宋銳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他頗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陵子游一眼,甩袖氣道:“你千不該萬不該,竟想獨自跑去魔界。你一不知那里的情況,二沒有計劃瞎跑,如此一來,若是……遇見危險,該當如何!”
聞言,陵子游卻笑得更歡,“我知道師父是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