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不知是不是顯露了弊端,靈藥養(yǎng)出來的資質(zhì)難道終究不如天生的,哪怕用這些東西堆著,他的瓶頸也是難以突破。
如今看見條件得天獨(dú)厚的沈宴淮……怎能不恨?
徐泉見賀逸文袖下的拳頭攥緊了,又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但令玄露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數(shù)天,沈宴淮一直帶她來問劍峰梳羽。
問劍峰眾多弟子全然懵了,他們辛辛苦苦起個大早練劍,這人和鶴卻姍姍來遲。來遲就來遲,每次還隨意挑個地方開始梳羽聊天、看書賞景,整日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讓他們麻木,又很羨慕嫉妒恨。
這幅情形自然也被賀逸文看在眼里,他默不作聲地握緊手中的劍,眼中的深色一閃而逝。
“師父,那沈宴淮日日來我峰廣場,許多師兄師弟練劍都受到了干擾,若是任他待下去……”
劍齋內(nèi),賀逸文將這幾日的情況告訴了宋銳,他揣著擔(dān)憂的口吻,臉上一派欲言又止。
他知道,宋銳一向不喜干擾弟子清修之事,這個沈宴淮哪怕再天資卓越,一旦觸及底線,也會被師父厭棄。
果然,聽完他的話后,宋銳瞪起雙眼,徑直站了起來,“他真是這么干的!?”
賀逸文壓住嘴角,“是。”
宋銳背著手從房間來回走了幾趟,停下來,回頭問:“他是來找我的?”
賀逸文搖了搖頭,“弟子不知。不過,從
寧水鎮(zhèn),一品香
年前的最后一個月,清蘊(yùn)宗迎來了一場大雪。
宗內(nèi)銀裝素裹,放眼是漫山遍野的白,清晨弟子推門出去,都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聲贊嘆。
唯有沈宴淮屋里爐子早就燒得旺旺的,少年一邊添柴,一邊端詳團(tuán)在對面軟墊上的白鶴。白鶴闔著眼睛,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像是被這溫暖包裹得昏昏欲睡。
雪是黎明時分下的,鵝毛大雪成片成團(tuán),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了每一座山峰。沈宴淮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開屋門,在大雪紛飛之中來到竹舍,把玄露喚醒帶到了屋里。
“啪?!?/p>
木柴爆裂的聲音驚醒了玄露,她睜開眼,用尚帶迷蒙的眼神看向沈宴淮。
“還冷嗎?”沈宴淮也看向玄露,“沒想到今日就下了大雪,院子里怕是要冷得呆不住了?!?/p>
玄露下意識想朝竹舍看,可惜屋門遮擋了視線,只得轉(zhuǎn)回頭來。
再看整個屋子里,只有她和沈宴淮。
玄露瞇眼,這就是你把另外十四只鶴丟在外面,只把我?guī)堇飦淼睦碛桑?/p>
靈獸不懼寒冷,就算不喜歡太低的溫度,也不會被像尋常獸類一樣被凍死,沈宴淮卻在第一時間把她領(lǐng)到屋里,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不過確實(shí)很愜意就是了。
玄露在柔軟的墊子上蹭了蹭,對溫暖的環(huán)境極為享受。
可惜這樣的愜意沒有持續(xù)太久,吃過熱乎乎的小米粥,大約一個半時辰后,一人一鶴被孟和叫到了峰主面前。
“置辦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