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結(jié)束,蝙蝠俠關(guān)掉了他手上的微型播放器。
剛才還充滿整間屋子的未來科幻感瞬間消失殆盡,只留下用作投影幕布的畫像罩布——紀念堂的中央是創(chuàng)始人的巨幅畫像,在最后一位守墓人被解雇之前好心地給它蓋了層布來遮擋灰塵,如今竟用做這種用途。
灰白的巨幕像是舞臺背景,襯得黑夜騎士更具壓迫感。
蝙蝠俠是個會呼吸的活人,卻比墻壁上那些瞪著眼的逝者加在一起還有威嚴,在感受到他的視線那一刻,拉文德下意識繃直了脊背。
“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些?”
“問我嗎?”拉文德很驚訝,“我以為你要把這些存在安全隱患的東西都收繳了呢?!?/p>
“這是你的財產(chǎn)?!?/p>
拉文德的眼睛亮了起來。
“那么,我也可以選擇注射你們改造的血清疫苗咯?”
“是,但你需要想清楚后果?!彬饌b上前一步,隔著面具用銳利的眼神直視拉文德,“用了這個,意味著一般醫(yī)院的麻醉劑對你不起作用,在急救時只能用特殊的麻醉方法搶救你的生命——也就是說,只能由我們這些知曉內(nèi)情的人為你安排手術(shù)?!?/p>
“我同意?!?/p>
“謹慎些,這在醫(yī)學上——”
“不需要考慮,比起被歹徒用麻藥迷暈然后遭受更殘酷的事,我寧愿在手術(shù)臺上死去?!崩牡虏粠Ыz毫猶豫,“況且我相信你們的技術(shù)水平,能和阿卡姆的瘋子們戰(zhàn)斗這么多年,靠的不只是身體自愈能力吧?”
拉文德一副考慮清楚所有后果的樣子,讓蝙蝠俠也省去了顧慮。
“做為血清疫苗的交換,毒藥得留下?!?/p>
“沒問題,那種東西放在我身邊還不安心呢?!?/p>
“成交?!?/p>
“合作愉快,我黑色的朋友?!?/p>
沒有握手,沒有合同,只是互相點頭,交易便成立了。
而拉文德一點都不擔心對方會毀約。
萬事談妥,哥譚的守護者們把拉文德送到公路邊,等待已經(jīng)接到消息的蒙托亞送她回家。
“我該怎么聯(lián)絡你們?去gcpd開蝙蝠燈可能不太行?!?/p>
“不必。我只為隱患而來,其余交由夜翼?!?/p>
恰巧此時一片烏云飄過夜空,如同黑紗罩住了原本皎潔的月亮。
等銀白的月輝重新灑在公路上時,蝙蝠俠已經(jīng)消失不見,連帶著他的搭檔們一起。很符合網(wǎng)絡上對于他們的描述。
“等等?!崩牡掳l(fā)現(xiàn)了盲點,“所以其實只需要夜翼和蝙蝠俠一起來就好了?其他那幾個人究竟是來干嘛的???”
答案就在數(shù)公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