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過神來,就聽到姜鳳皇捂著嘴巴驚呼道:“愛妃,你sharen了?!?/p>
隋芳菊手持著的匕首上沾染著黑紅的血跡,不斷的流下,在刀身上蜿蜒成了一朵妖孽的花朵。
他云淡風(fēng)輕道:“大驚小怪。”
方才讓殺的是他,如今又殺不得這個(gè)了。
隋芳菊?qǐng)A潤的杏眼下眼瞼發(fā)紅,像是浸染了冬雪的冷漠,隋芳菊的后脖頸迎上一陣秋風(fēng),縮了縮脖子。
隋芳菊不忍道:“你怕我?”
姜鳳皇正蹲下身子在擺弄土匪的雙手雙腳,聞言頭也沒抬道:“至于嗎?就殺個(gè)人而已。放心啦,他是土匪,如果你想要嘉獎(jiǎng)難的話……”
“閉嘴。”
隋芳菊不想從他的嘴里聽到這些,他想聽點(diǎn)別的。
可是好像這輩子都聽不到了。
“嚯~~~~”隋芳菊輕捻慢挑地將一張逼真的人皮面具從哪刀疤男的臉上扯了下來,對(duì)著牢房外面的光線端詳。
“小小清風(fēng)寨可是做不得這般精細(xì)的人皮面具的?!?/p>
隋芳菊道:“說不定寨中有世外高人?!?/p>
姜鳳皇左右摸索,更是摸出來一個(gè)令牌:“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愛妃,這次事情真好使咱倆來了,不然可就錯(cuò)過這般的好熱鬧了?!?/p>
“這是你不帶一兵一卒深入敵營的理由嗎?”
“這理由不夠嗎?”
隋芳菊癟了一下嘴:“陛下九五之尊,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p>
姜鳳皇炸毛:“唉,你這家伙,就不會(huì)說點(diǎn)好聽的啊。”
隋芳菊把玩著匕首,上上下下的拋起有放下,匕首每次都能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
姜鳳皇閉上眼睛心中默念:我不生氣我不生氣不和傻子置氣。
“走吧。”
隋芳菊將籠罩在外面的白紗脫了,系在腰間,飄逸的輕紗隨著她大步流星隨風(fēng)飄動(dòng),平生增添幾分仙氣飄飄。
不能看臉……
姜鳳皇沒忍住,隨著精瘦的腰身往上看又看到了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
該死……
隋芳菊收斂了匕首,玩味道:“陛下這就著急要走了?皇后的嫁妝怎么辦不要了?那……皇后還娶嗎?”
姜鳳皇沒眼看的丟了一個(gè)白眼,索性將手中的人皮面具丟在隋芳菊那張蠱惑她的臉蛋:“朕受盡威脅不得已才去皇后,人無信而不立,朕九五之尊,怎么能言而無信?!”
隋芳菊沒言語,嫌棄的將臉上黏糊糊的人皮面具摘下來:“太惡心了。”
姜鳳皇沒心思和她狡辯自己的“豐功偉績”,蹲下身子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土匪的那張臉,眉弓這般高突的,不應(yīng)當(dāng)是中原人士。
“阿菊,將人皮面具收好,帶回宮讓大理寺好好研究研究?!?/p>
隋芳菊揣袖袋的手一頓,半晌道:“陛下真是什么東西來者不拒地都往宮里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