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聳肩:“但總不能叫我自己來說吧?那也太”
周釗挑眉:“還好?畢竟有李太子那樣的人物墊著,怎么也不算丟人了。”
兩人對視片刻,忽然笑起來。
即便是在原本的世界,沈荔想,她應(yīng)該也能和周釗做好朋友的。
他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舒朗灑脫的人。
“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一點(diǎn)而已,不需要你絞盡腦汁給我任何的回復(fù)。”
他目光明亮,直直看進(jìn)沈荔的眼睛,“你知道,我怎么想,就怎么說,所以”
沈荔莞爾:“好。”
周釗不想她將這份心意太過沉重地掛在心頭,她明白。
“原本,我也是不想先開這個口,總覺得說出來了,關(guān)系一變,我們便再難回到最初?!敝茚摵鋈恍α诵?,“但這樣未免太窩囊,不是我作風(fēng)?!?/p>
他抬頭,眼睛依然如同回京那日,從凌云閣二樓望下去一般明亮:“停滯不前,不會對現(xiàn)狀帶來任何益處。無論結(jié)果如何,總要把話說出口,再談其他?!?/p>
沈荔若有所思。
是啊,總要把話說出口,再談其他。
一起
這天一大早起來,
沈荔便聽見外面院子里有叫嚷的聲音。
蘄州地廣人稀,不像京城寸土寸金,即便是在這人口最繁密的中心街,
沈記和魏氏商行并用的后院依然大得能跑馬。
她推開窗一看,發(fā)現(xiàn)是薛依依和沈蓉,在跟芳姨、蓮桂和幾個其他的小姑娘一起放風(fēng)箏。
春天當(dāng)然是放風(fēng)箏的好時機(jī),惠風(fēng)和暢,
氣溫也正正好,不像夏天多走兩步就熱得起汗,
出門游樂的人也多了不少。
沈記生意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沈荔雖然已經(jīng)不操心那一千萬兩的事了,但依然天天到店主廚,這純粹就是她自己的愛好了。
沈蓉幾人雖說是放心不下來看看她,但見沈荔萬事過得都好,自己便先一步出城玩去了,
早上從院子里收了風(fēng)箏,
之后就再也不見人影。
說到底也都是小女孩,
能有二十來歲都算是年齡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