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君一瞬間繃直了身子,緊張地問:“要、要和我分分分分……”
像是錄音機不小心卡了帶,他說了半天也沒能將“分手”兩個字完整地說出來。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牽著他的手,把我要去訓練營的事情同他說了一遍,之后便緊張地等待他的反應。
答應了就應該在一起,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我和影山君,注定要走不同的路。
真的要用這樣脆弱的喜歡,去賭那樣廣袤的未知嗎?
“還好?!背龊跷乙饬系?,影山君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什么事呢?!?/p>
我呆呆地問:“影山君不怕我們兩個分開以后,就不再相互喜歡了嗎?”
“為什么會不喜歡了?”他皺著眉,像是真的很詫異這個問題,“我在宮城喜歡排球,去東京的時候也喜歡排球,以后不管去世界的哪一個角落,我都會繼續(xù)喜歡排球?!?/p>
“所以我今天喜歡千樹,明天喜歡千樹,后天大后天也是,在未來的每一天,不管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我都會喜歡千樹。”
他神態(tài)自若地放出這樣一顆炸彈,好像他剛才說的話無足輕重,和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覺一般沒有任何區(qū)別。
說完見我遲遲沒有說話,他才猛然間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問:“難、難道說千樹……離開以后就……”
“不喜歡我了”幾個字又卡在他嘴邊,半天沒有說出來。
籠罩心頭多日的烏云散去,我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不會的?!?/p>
影山君困惑地眨了眨眼,我踮起腳尖,飛快地又在他側臉親了一下。
“我好像更喜歡影山君了?!蔽倚χf。
用現(xiàn)在這樣脆弱的喜歡,去賭廣袤多變的未來,自然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
可若是連用喜歡聯(lián)結當下的勇氣都沒有,就更不用說明天了。
就算未來有朝一日,我們可能因為相隔太遠生了間隙,那又怎樣?
至少現(xiàn)在,我們的手和心都彼此相連。
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我心里在想什么,被我親得有些暈暈的影山君又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賭咒發(fā)誓一般堅定地說:“我會一直喜歡千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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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眼花了?!蔽鞴认θ嗔巳嘌劬Γ粗巳豪飪蓚€熟悉的人影迷茫地道,“我怎么好像看見了影山和千樹學妹?”
田中龍之介也猶豫地說:“而且好像千樹學妹還……”
親了影山一下。
兩人對了一眼視線,都沒有把后半句話說出口。
“影——山——”兩人瞬間怒從膽邊生,這兩人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怎么他們一眼沒看著,千樹學妹這顆水靈靈的翡翠白菜,就被影山那個臭小子給拐跑了!
“喊什么喊!”菅原孝支拍了拍兩人的腦袋,“是有多遲鈍啊,他們兩個不是很明顯嗎?”
“菅原學長……”田中和西谷眼中泛起淚花,他們怎么完全不知道??!
“啊,”月島螢故意把頭扭到另外一邊,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大聲道,“那不是清水學姐嗎?”
“潔子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