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是喜歡?
以少年十余年匱乏的人世浮沉經(jīng)驗,以及幾乎可以為0的社交歷程,他想不出答案。
如果照日向說的,月島對千樹這么好,那么之后的千樹會喜歡上月島嗎?
影山忽然不愿意繼續(xù)想下去。
他只好把剛才被自己打飛的球撿回來,徒勞地一次又一次砸向墻面,發(fā)泄著自己毫無來由的壞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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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君最近是不是狀態(tài)不對?”我看著明顯魂不守舍的影山,皺著眉和月島商量,“昨天晚上還和我打電話說睡不著?!?/p>
“他和你打電話?他說睡不著?”月島君像是被這句話給震驚了,“沒心沒肺的人怎么會睡不著?”
說罷,他似乎是意有所指:“有心事的人才睡不著。”
“是呢,”我憂心忡忡地和月島君分享,“他昨天晚上說他要考試了壓力太大,怎么也睡不著?!?/p>
月島:“……”
他看著我的表情似乎寫著“這個單細胞如果會因為考試而睡不著我就把這個排球給吃下去”,但他最終還是沒說,反而冷笑了一聲:“他哪里是狀態(tài)不好,我看他是狀態(tài)很好。”
我不知道月島在說什么,安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結果拽男開始給我打啞謎:“我看他是快想通了?!?/p>
幾句話說得驢唇不對馬嘴的,我啥也聽不懂,皺著眉還想要他解釋,他卻墊著球走到一邊,接著訓練去了。
莫名其妙,我撇了撇嘴。
仁花在排球部體驗了一段時間,部內事務上手了不少,但最主要的還是拉著她給日向補了不少習。正式入部沒多久,正經(jīng)活沒干上,反而先從這附加的事務干起,我不免對仁花覺得有些抱歉。
不過她倒是不在意,很是樂在其中,在排球部里和大家相處時,話也多了不少。
連正式入部都少不了日向在其中推波助瀾,給了仁花臨門一腳的勇氣,兩人關系攀升的很快,沒多久就聊得熱火朝天的。
另外,期末考試,終歸是在我們或期待、或害怕的心情中,到來了。
我拿到國語試卷的時候就在心里暗叫不好,這次考試的題型和以往有點不同,影山花了大功夫背的詞語解釋,這次不過考了寥寥幾個,反倒是他不擅長的閱讀理解占了大頭。
“影山君覺得這次考試怎么樣,難嗎?”我考完試就抓緊時間去找影山,我可沒忘記他要是這次考試過不了就沒有辦法去東京遠征合宿。
影山君原本還信誓旦旦地和我說“還好”,結果目光和我相交的那一瞬就底氣不足地蔫了下去。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