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樹還拉著那個小推車,走在有些昏暗的小道上,不算太遠。
“千樹桑!”影山遠遠沖著少女的背影喊道。
少女轉(zhuǎn)過身來,夜色太濃,影山看不見少女臉上的表情,但是能看見少女抬起手,也沖他招了招手。
“什么事?”李千樹好聽的聲音隨著夜風一起傳來。
影山把手放在嘴邊,做成喇叭的樣子,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原理,但是似乎聲音就能這樣和心意一起飄得更遠一些:
“,明天見!”
最厲害的二傳
戈薇來學校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我難得在教室里看見戈薇,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態(tài):“戈薇,你沒事吧?”
打電話去戈薇家里,不是白血病就是癌癥,不是腳氣就是痛風,以至于我真的對日本的醫(yī)學產(chǎn)生了極大的懷疑,怎么可以對一個花季少女的病癥有這樣復雜且多樣的解釋。
好在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教室的戈薇皮膚紅潤有光澤,根本不像是久病初愈的模樣,我稍微放了點心。
“這是你不在的學校的時候,我們上課的筆記?!蔽野殉閷侠锖窈褚豁彻P記本拿出來遞給戈薇,有些擔心地問,“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戈薇,你沒問題吧?”
戈薇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迅速垮了下去:“有問題,很大問題?!?/p>
我看著戈薇那心如死灰的臉色,十分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沒什么能幫你的,只能說有不會的問我。”
戈薇眼淚汪汪地望向我,迅速展開她的作業(yè)本,露出白花花的內(nèi)頁:“這題、這題還有這題,都不會?!?/p>
我:……
任重而道遠啊戈薇同志!
戈薇不會的題目太多,國語還能自己補一補,數(shù)學和英語簡直就是聽天書。我只好把數(shù)學那幾道題的解題過程都給她,一邊給她講解知識點,一邊讓她對照著我的解題過程理解。
然而,還沒等我講到英語呢,戈薇的視線就開始飄忽了。
我拿筆桿敲了敲書頁,看見戈薇慌忙轉(zhuǎn)回來的視線,關心地問:“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會兒?”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病,但好歹是病號,長時間集中精力還是會很辛苦吧?
“啊,我不累……”戈薇連忙道歉,搖了搖頭,“對不起,你這么熱心給我補課我還……”
“別放心上?!蔽野炎鳂I(yè)本收起來,戈薇的狀態(tài)明顯不太對勁,“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前桌的千代和仁花聞聲也轉(zhuǎn)過頭來,眨巴著眼睛看向戈薇。
“其實也沒什么……”戈薇不好意思地道,“就是最近有個男生……”
男……生?
我們?nèi)说亩洳蹲降疥P鍵詞,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