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桃不解:“坐鎮(zhèn)?”
“你性子軟,這些小孩肯定都不服管教,我去殺殺他們的威風(fēng)!”
明桃道:“他們都挺聽話的?!?/p>
李清洲不時(shí)地來一趟,沒人敢造次。
“我才不信,”孟錦霄看向李清洲,挑釁道,“反正我明日去定了?!?/p>
李清洲像是沒聽見也沒看見,什么都沒說。
明桃悄悄看了李清洲一眼,見他神色平靜,咬了下唇,心里嘆息一聲。
兩人一路無話地回到家,各自梳洗,又各自回屋。
天漸漸暖了起來,明桃早已不必讓他暖被窩了,只是今晚她覺得格外冷,面對著墻壁出神良久,月上中天時(shí)才閉上眼睛。
翌日,明桃去私塾之前多等了一會(huì)兒,有些奇怪孟錦霄怎么還沒過來。
李清洲道:“他應(yīng)當(dāng)還沒起?!?/p>
明桃:“……”
差點(diǎn)忘了,他是最愛睡懶覺的,連日來又為了童試晚睡早起,一時(shí)半刻肯定醒不過來。
她便直接去了私塾。
晌午歇過晌,孟錦霄終于過來了。
“明桃,我早上起晚了,”他慌忙道歉,“下午我一定陪你?!?/p>
明桃朝他笑笑,“那現(xiàn)在便走吧?!?/p>
離開之前,她看了一眼李清洲,他專心劈柴,一眼都沒有往這邊看。
明桃垂下眼睛,走出家門。
天色有些陰沉,一路上不斷遇到春耕的鄉(xiāng)鄰。
孟錦霄容光煥發(fā)地打招呼,絲毫沒有落榜后的失落。
俗話說考場失意,情場得意,他現(xiàn)在和明桃走在一起,怎么不算是情場得意呢?
志得意滿地進(jìn)了私塾,他像進(jìn)自己家一樣隨意,清清嗓子開口:“明夫子要講課了,都給我好好聽,不然我便打手板了!”
吳嬸的小孫子吳寧跟他最熟,聞言笑嘻嘻道:“霄哥狐假虎威?!?/p>
私塾里頓時(shí)笑成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