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寒回來的不慢,回來后,重新坐下,臉色陰沉。
“表哥,可是查出了什么事情?”曲莫影抬眸問道,心頭微緊,兩個貼身的丫環(huán)一微雨,一斜風(fēng),當(dāng)日引著她去臨淵閣的就是斜風(fēng)。
“太子妃嫁進東宮的時候,有兩個貼身的丫環(huán),但是一個丫環(huán)在當(dāng)日東宮進了刺客的晚上,于混亂之中不知去了哪里,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另一個丫環(huán)因為一直幫著季側(cè)妃侍候太子妃,眼下太子妃去了,說是愿意跟著季側(cè)妃。”
越文寒沉聲道。
“哪一個死了?”曲莫影的聲音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心頭一震。
“叫微雨的那個丫環(huán),當(dāng)日東宮大亂,刺客趁太子大婚之日進門,連太子也受了傷,太子妃更是為了護著太子殿下,深受重傷,一個丫環(huán)在那種時候是生是死,的確是不會有人在乎,又有人說那天晚上,她是掉到河里淹死的?!?/p>
越文寒點點頭。
“掉到河里淹死的?”曲莫影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拳頭,才能壓擬住心頭的驚憷,從臨淵閣上掉落到水里死的是自己,難不成微雨也在當(dāng)日死在那里?
“對,是這么說,但也有說是被刺客殺死的,還有說死在府外的,各有說法,誰也沒弄清楚?!痹轿暮?,他方才問了好幾個下人,起初都不肯說,后來他說是太子妃的表弟,才有人開了口。
但每個人說的都不太一樣,越文寒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那個丫環(huán)是真的出了事,東宮里的下人既然這么說,自然也是太子屬意的。
“另一個叫斜風(fēng)的去服侍季側(cè)妃,換了主子了?”曲莫影心中冷笑,怪不得當(dāng)日自己莫名其妙的會被帶到臨淵閣下,會被季悠然堵了個正著,那里原本就是為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她后來也懷疑過這一點,但還是覺得不太可能,但眼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就是了!
微雨是自己小時候撿來的一個孤女,自小便跟著自己,一心一意的侍奉自己,斜風(fēng)卻是府里的家生子,不只是斜風(fēng)一個,斜風(fēng)家里的人都是季府的下人,對季府向來忠心,這也是斜風(fēng)能到自己身邊的一個重要原因。
卻沒想到斜風(fēng)是早早的便布置在自己身邊的人手,怪不得自己懷疑季悠然的時候,季悠然會表現(xiàn)的更好,自己自始自終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裴洛安和季悠然之間早有了私情,原來都是因為這個丫環(huán)。
眼底凝出陰寒的冷意。
“曲表妹,怎么了?”越文寒發(fā)現(xiàn)曲莫影情形不對,急忙問道。
“我……只是為表姐不平,一個丫環(huán),居然在表姐才死之后,就換了主子,這難道真的沒什么事嗎?”曲莫影咬了咬牙,喉嚨處濃濃的血腥味。
越文寒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里面聽起來的確是有什么事情。
“表哥,季太夫人處怎么說?”曲莫影壓下心里冰寒的恨意,臉色緩緩的恢復(fù)了平靜,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丫環(huán)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打聽清楚,眼下最主要的還是季悠然。
對上季悠然,她眼下的身份低了點,更需要小心謹(jǐn)慎才是。
“季太夫人讓我們過去?!痹轿暮?。
“走!”曲莫影站了起來。
“曲表妹不用準(zhǔn)備什么,我方才已經(jīng)替我們送了一份禮過去。”越文寒知道曲莫影身邊沒什么東西,怕她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禮。
“多謝表哥!”曲莫影柔聲道,“我這里也沒什么東西,就只有一件以往表姐送過來的物件,原本是放著念著表姐的,正巧現(xiàn)在帶著,就一并的送給季太夫人吧!”
太子妃?她現(xiàn)在不愿意稱呼季寒月為太子妃,有朝一日,大白于天下之時,必然會廢了這太子妃的名號。
曲莫影說完,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小心的展開,居然是一個精致的飾盒,打開來是一對耳墜。
很簡單的耳墜,白玉為底,上面鑲著幾朵精致的梅花,雖然簡單卻雅致之極。
“這是太子妃送的?”越文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