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朝夕相處長達一個多月的婢女媚兒,竟然是北齊女帝的妹妹?
聽到這則消息的哥舒蕓,只覺得天塌了,全身癱軟甚至有些站不穩(wěn),似乎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若是平常,得知蕭媚兒的身份,她最多會表示震驚。
但現(xiàn)在非常時期,蕭媚兒的作用就顯得至關(guān)重要。
“這,這怎么可能?我不信,你騙我。”
哥舒蕓不信,連連搖頭:“北齊國都距離長安數(shù)千里,北齊公主怎么可能會身在長安?”
魏冉神態(tài)平靜道:“莫非哥舒公主忘了北齊使臣入朝覲見之時的請求?”
哥舒蕓慌亂道:“既然蕭媚兒在這里,當(dāng)時你為何不把她交出去?”
“你不知道她價值上萬匹精良戰(zhàn)馬?”
魏冉呵呵一笑:“當(dāng)著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把她交給北齊使臣,她就算價值十萬匹精良戰(zhàn)馬,也不可能落到我手里。”
哥舒蕓臉色蒼白,顫抖著說道:“你早就想好利用蕭媚兒讓北齊出兵,截斷北胡鐵騎的退路,所以才有恃無恐請命領(lǐng)兵,對嗎?”
一旁溫夫人眼前一亮:“冉兒,如果真能讓北齊出兵,那么北胡從此將一蹶不振,再也無法對大驪造成任何威脅?!?/p>
“北胡南下劫掠大驪的目的終將失敗,哥舒蕓,你好自為之吧!”
魏冉留下一句話后便轉(zhuǎn)身回了西苑。
哥舒蕓如墜冰窟。
待溫夫人也離開后,她整個人都癱在冰冷的地面上。
直到懷里抱著洗衣盆的蕭媚兒到來,她才回過神來。
“哥舒蕓,地上這么臟,你在這里坐著干什么?”
蕭媚兒滿臉好奇,心里想著哥舒蕓這是受了什么刺激?
哥舒蕓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流著淚揪著蕭媚兒的衣領(lǐng)咆哮道:“為何不早說你名字叫蕭媚兒,是北齊的公主?”
“你知不知道你把北胡害慘了啊?!?/p>
她想到北胡二十萬鐵騎,即將被前后夾擊的處境,就情緒崩潰到大哭。
蕭媚兒抱著的洗衣盆摔落在地上,衣服散落一地,同時人也有些慌張:“你,你,哥舒蕓,你怎么知道我是北齊公主?是,是誰告訴你的?”
“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魏冉?!?/p>
“???”
蕭媚兒更加驚慌:“他,他竟然知道我是北齊公主?那他怎么不早說?還故意裝作不知道?”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p>
哥舒蕓不停搖晃著蕭媚兒,聲音無比凄厲:“為何要對我隱瞞身份?”
蕭媚兒用力推開哥舒蕓,有些生氣道:“哥舒蕓,你冷靜一些,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對我發(fā)脾氣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