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扶著重傷的傅生,緩緩朝盟主的朝天宮走去,一旁的丁執(zhí)掌污言碎語的催促了無數(shù)次,葉陽只當做是耳旁風,絲毫不理會!
終于,達到朝天宮后,丁執(zhí)掌先是向守衛(wèi)通報了一聲,很快,就傳來了回應(yīng)。
那守衛(wèi)說盟主日前正在閉關(guān)潛修,這幾日不接見任何人,而且還將盟內(nèi)的所有事務(wù),都交由給了盟主夫人!
聽到這話,那丁執(zhí)掌臉上一喜,這女人可比男人要好說話多了,即便盟主夫人依然會責罰他們,但至少,也不會太過嚴厲!
“傅生你給我聽著,這件事由我來跟盟主夫人解釋,待會我沒有讓你說話,你最好不要亂插嘴,否則……哼!我讓你在正道盟混不下去!”
丁執(zhí)掌湊到傅生的跟前,用威脅地語氣小聲對他說道。
傅生聞言渾身一顫,這丁執(zhí)掌,顯然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的頭上,從而逃過責罰。
這件事,雖然的確是傅生的過失,但是……丁執(zhí)掌小人一般的做法,實在是太令人感到不恥了!
既然他此刻很是氣憤,但是對于丁執(zhí)掌這個修道者,傅生卻是不敢跟他發(fā)生什么沖突,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點頭。
“哼哼!還有你這個臭小子,你別以為剛才我沒有殺你,你就能夠逃過這一劫!你就等著吧,等到了盟主的夫人面前,你的下場,會比死更難看!”
丁執(zhí)掌兇狠地瞪了葉陽一眼,隨后他毫不客氣地推了一下葉陽,口中同時喝道:“看什么看!還不扶著這個老家伙往前走?!”
葉陽目光淡然地瞥了丁執(zhí)掌一樣,他眸子的深處,甚至有一抹殺意若隱若現(xiàn)!
“等到了盟主夫人的面前,一切……就能夠看天意了!走吧……”
鼻青臉腫的傅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而后在葉陽的攙扶下,往往前方的宮殿走去!
到了朝天宮的門口,那丁執(zhí)掌匆匆忙忙地跟門前的守衛(wèi)匯報了來意,那守衛(wèi)早已得到盟主夫人的指令,點點頭,便放他們進宮了。
朝天宮的宮殿之中,拉著一層大紅色,如蟬翼一般輕薄的紗簾,而紗簾之后,葉陽隱隱約約能夠看見一個人影,正坐在里面。
“玄武堂執(zhí)掌丁卯,拜見盟主夫人!”
丁執(zhí)掌率先上前,站在殿中,朝那紅簾深深鞠了一個躬。
“聽聞丁執(zhí)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稟報于我,什么事,現(xiàn)在說吧!”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紅簾后面?zhèn)髁顺鰜?,清脆悅耳,繞梁不絕。
聞言,葉陽卻是微微瞇了瞇眼睛,這個聽上去很是年輕的女人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感覺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盟主主人!盟主前幾日聽聞在江城有一頂尖人才,以一己之力,斬殺魔剎這一禍害,盟主對其非常感興趣,特意派人前往江城,想將其拉入正道盟,為我正道盟效力!”
說著,丁執(zhí)掌扭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傅生和葉陽,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待他回過頭,就聽他繼續(xù)說道:“就在剛剛,我聽聞負責這次任務(wù)的內(nèi)務(wù)總管傅生,把盟主要的人才帶回了正道盟,我特意去迎接他們,而當我看到傅生帶回來的所謂的人才之后,我一眼就看出他這個人有問題,因為無論是他的相貌年齡,還是他身上所展現(xiàn)出來的氣勢,和真正的修道天才比起來,有著天壤之別!我斷定,這個人定然是一個想趁機混進我們正道盟,行雞鳴狗盜之事的奸細!我對此人懷有疑慮,但內(nèi)務(wù)總管傅生卻是信誓旦旦地說,這個人,就是盟主需要的人才,而且,他還拿盟主的名頭來威脅我,說我懷疑盟主的眼光,更說我是在蔑視盟主的威嚴!傅生的確是為盟主辦事,我不敢耽誤他,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讓傅盛帶著此人去做了一個實力的檢測,結(jié)果……結(jié)果我的懷疑果然是正確的!此人的實力,只有聚靈期初期,別說是競選天罡地煞十三殿的殿主,他這樣的實力,連我們外院的絕大多數(shù)的弟子都比不過,他如何有資格競選殿主之位?。克晕覒岩?,不僅是此人,就連傅生這個內(nèi)務(wù)總管,都有可能被我們的敵人給買通了,想把這個冒牌貨帶入正道盟,行不軌之事!”
“丁卯!你……你簡直是血口噴人!”
若這丁卯只是把所有的過失推到傅生一個人的頭上,那傅生也就忍了,但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丁卯不僅把自己的過失撇的一干二凈,他竟然還無恥地對傅生進行污蔑,這事放在誰的頭上,都是不可忍受的!
傅生本來就被丁卯給打成了重傷,他此刻情緒一激動,話音剛落,便是吐出一口淤血,同時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
“叛賊!此乃盟主的宮殿,豈有你擅自說話的份?!”
丁卯扭過頭,一臉正義凌然地對傅生呵斥一聲,接著他回過頭看著紅簾的方向,義正言辭道:“盟主夫人!這兩個賊人內(nèi)外勾結(jié),定然是想攪亂我們正道盟的安寧,無論他們是謀劃著什么,都請盟主夫人交這二人交給我,我定然為盟主夫人查明真相!”
“丁執(zhí)掌!”
葉陽冷冷地看著一旁的丁卯,目光森然之至:“即便我是你口中的叛賊,你也只需要處置我一人即可,但是……你為何要將傅總管拉進來?你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過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