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分鐘后,我才從謝家大宅離開。
這個過程里,謝囡囡都沒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謝甚源還沒劃算好怎么安置我,說等我打完擂臺后再說。
我看得出來他挺高興的,為我高興,也為他自己高興。因為我成為內(nèi)勁高手,對他來說也絕對是好事。
我回到顏白雪的家里。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差不多可以說成是我們的家了。
我錢都全部交給她管了,溪溪也管我叫爸了,我成為這家的主人還不是早晚的事?
我在家附近故意溜達了幾圈,確定沒有人跟蹤我了,我才打開門進去。
溪溪還沒有睡覺,正和顏白雪在沙發(fā)上玩耍,見到我就撲上來,甜甜的喊:“爸爸!”
小丫頭改口改得很快,但我聽著卻是心里很有些緊張。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蔓延開來。我覺得自己挺矯情的,以前想要她叫我爸想得瘋了,她現(xiàn)在真叫了,我卻有些害怕答應(yīng)似的。就好像在害羞。
我遲疑了會,才壯著膽子應(yīng)了聲:“嗯!”
溪溪已經(jīng)跑到我的腳下,張著雙手,仰著頭沖我笑著讓我抱。
我剛把她抱起來,她卻又問我:“爸爸,你的臉上怎么有傷傷?是走路不小心摔的嗎?”
我偷偷瞧了眼不動聲色的顏白雪,尷尬笑道:“不、不是,爸爸不小心弄的?!?/p>
溪溪頓時掙扎著讓我放她下去,奶聲奶氣的說:“溪溪去給爸爸拿創(chuàng)可貼。”
我看著小丫頭跑開的背影,心里就想著,有這么個懂事的女兒,真好。
坐到沙發(fā)上,顏白雪果然是問我話了,“你臉上和脖子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我再度感覺到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做網(wǎng)吧主管的那個時候,顏白雪還是我的老板娘。
這莫名讓得我有些緊張起來,低聲道:“被、被謝囡囡給弄的?!?/p>
顏白雪好看的眉毛都皺起來了,“怎么又是她?”
很顯然,上次謝囡囡用我手機發(fā)動態(tài)的事情,顏白雪到現(xiàn)在還耿耿于懷呢!她也對謝囡囡印象很深。
我沒敢隱瞞她,當即就把我虐打謝甚源,并且順手把謝囡囡最心愛的沙袋給打破的事情,老老實實的都交代了。說完,我正襟危坐著,像個乖寶寶等著顏白雪的發(fā)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她手下干活的時候留下心理陰影了,我總覺得我有幾分畏怯顏白雪。
我突然在想,要是長久這么下去,我以后還不成妻管嚴了?可是,我又能怎么辦呢?
顏白雪琢磨了會,問我:“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舉手發(fā)誓道:“絕對千真萬確,句句發(fā)自肺腑,如有半句謊言,我遭受天打雷劈??!”
顏白雪瞧著我傻乎乎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稍微埋怨道:“這謝大小姐下手也太狠了?!?/p>
“誰說不是呢?”我也跟著嘿嘿傻笑。顏白雪笑起來的樣子真是美極了。
我莊嚴這輩子能夠擁有這樣的女人,是我的福分。哪怕讓我這輩子都被她欺負,我也樂意。我這樣想。
而這時,溪溪也終于翻箱倒柜的把創(chuàng)口貼找出來了,跑到我面前,“爸爸,我來給你貼?!?/p>
我的傷口其實壓根不需要貼創(chuàng)可貼,但我還是乖乖低下頭去,任由小丫頭笨手笨腳的給我貼創(chuàng)可貼。心里暖和極了。
等到小丫頭終于給我貼好創(chuàng)可貼,她也到要該睡覺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