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織雨的聲音并不是很小,周圍不少人都聽到了,比較不敢太放肆的就微微側(cè)目,而比較無所顧忌的則是直接扭頭看了過來,目光毫不客氣地打量著王語。
周靜沒想到杜織雨會這么說,當(dāng)即臉色一變,連忙打圓場道:“呀,我想吃那邊的蛋糕,你們陪我去好不好?”
王語感覺十分難堪,臉上火辣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田欣欣淡淡地看了王語一眼:“王語就沒必要過去了吧?我們陪你過去就好了。”
周靜面色一滯:“語語是我的好舍友,我們”
杜織雨搖了搖頭:“靜靜,王氏紙業(yè),說到底只是個中等公司,在江海市還沒有什么大分量,你覺得她怎么進來的?不是別人的情婦小三,就是偷偷混進來的,跟她在一起,等會兒出事了你哭都來不及!”
王語聞言不服氣地辯解道:“我不是情婦不是小三!那你別亂說!我是用入場券進來的!”
杜織雨聞言,輕蔑一笑:“哎喲!入場券,你知道這是誰舉辦的古董展覽會么?許多大公司都的老總都沒資格拿到,你們王氏紙業(yè),有那個資格能夠拿到?別讓人笑掉大牙了!”
這古董展覽會的舉辦人身份背景十分強大,被他邀請過來的人,不是頂級富豪、頂級公司的老總,就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甚至于,會有省會江陵城的大人物過來。
而王浪的公司規(guī)模不大,在江海市也排不上什么大號,王語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的確是讓人很懷疑。
王語一時語塞,實際上,她也不知道她爸怎么會有入場券,不是她自貶,她家的情況她自己也知道,確實沒有那個資格來這種展覽會。
這里隨便一個古董都能拍出百萬千萬,她家可沒有那個能力這樣揮霍。
王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只是感覺十分委屈,不過她還是緊咬著牙關(guān)仰著頭。
“沒話說了吧?”杜織雨冷冷一笑:“什么玩意兒,靜靜,我勸你啊,交朋友的時候走點心吧,私自闖入這個展覽會,被查出來可是會害死你的,還是跟她保持一下距離的好!”
周靜臉色有些難看:“織雨,你別說了,我相信王語不是那種人,她肯定沒有撒謊的!”
田欣欣在一旁淡淡地道:“靜靜,你還是閱歷太淺,現(xiàn)在有權(quán)有勢的人都喜歡年輕的女人,像你舍友王語這種有幾分姿色,又很會扮演楚楚可憐角色的人,更是他們喜歡的,你要說她潛進來沒有她自己的目的沒人會相信。像她這樣的人,心機太深了,指不定哪天就把你賣了!”
杜織雨繼續(xù)冷嘲熱諷道:“總有些烏鴉想著攀枝變鳳凰,這種人我見多了,到最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靜靜,我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去舉報她,不然你還是跟她保持距離吧,我們的家世,也都惹不起這展覽會的主人?!?/p>
想到展覽會的那個舉辦人,周靜的臉色就是一白,那是一個真正的大人物,放眼整個江海市都沒有人敢招惹。
周靜有些顫抖,慢慢將手從王語身上收了回去,王語頓時心都涼了。
“語語”
王語勉強一笑,道:“沒事,我自己隨便看看就可以了。”
杜織雨用嘲諷和勝利的目光看了王語一眼,然后高傲地轉(zhuǎn)身離去。
田欣欣知道王語的背景之后,也失去了熱情相待的興致,區(qū)區(qū)一個小公司,對她家并沒有什么用,所以沒有結(jié)交的必要。
周靜咬了咬牙,然后不敢看王語地跟著離開了,她心里很難受,可是她更怕給她爸帶來麻煩,展覽會的這個舉辦人太可怕了。
王語心底很苦澀,以前還在江海市讀高中的時候,雖然同學(xué)之間也都是富家子弟,但是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切實地摻雜了利害關(guān)系。
去了江陵市讀大學(xué)之后反而沒有那么開心了,多的是她招惹不起的人,連有人追求她根本不喜歡也不敢拒絕。
展覽會很大,云老爺子也是一個大人物,不能一直陪著張炎,帶張炎看了一些之后也去應(yīng)酬了。
“這位小哥,你看起來很年輕啊,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少爺?”一個青年舉著一杯紅酒走到了張炎身邊,面帶微笑地問道。
張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是一個展覽會,也是一個編織社會關(guān)系網(wǎng)的好機會,張炎自然是明白對方這是什么意思。
有些人,想要直接跟人家的主事人拉關(guān)系自然是千難萬難的,所以就挑他們的后輩,后輩好忽悠,更容易結(jié)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