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軫不曾將一絲一毫注意力分給莫澤笙,只當他是空氣,被紀采藍沒好氣對待的人不足為懼,與之說話都是浪費力氣。
“好,回家給你沖杯蜂蜜水喝…”,易軫攬上紀采藍的腰肢柔聲哄著,一手接過她手上的包。
莫澤笙來酒酒溜蹲守她好幾天了,怎么可能就此放過這個機會,于是上前一步,抓上易軫的手臂:“喂,你是誰?。俊?/p>
臂彎上的包鏈滑了下來,掛在易軫手腕上搖搖晃晃,藍白配色的小飛馬掛件尾巴蕩得倉皇,似是差點受驚跑走。
紀采藍氣惱地輕哼,斜睨他一眼,警告:“他是誰關你什么事?別忘了你是什么職業(yè)的。”
“聽見沒有?還不快放開我!”,甩開莫澤笙,易軫得意一笑,將包鏈往肩膀上提了提,生怕有人和他搶。
人來人往的大廳門口已經(jīng)有兩、三人駐足圍觀這場熱鬧,就怕下一秒要將攝像頭對準他們。
莫澤笙今后會是住在鏡頭里的人,頭上還頂著她投資的項目,若是在這里出了差池,惹了她不快就得不償失了。
他一路踩著他們相貼的黑影來到路邊停車格,趕在易軫拉開車門前攔在亮燈的車輛旁,質問:“我剛剛搜了,紀總的丈夫連先生應該不長你這樣吧?”
提到那個姓氏,易軫的對著紀采藍溫柔的表情山崩似的垮了下來,怒不可遏道:“你又什么資格來問我這個問題!她的丈夫就算不長我這樣也不會長你那樣!”
耳邊拔高的音量刺激紀采藍的腦筋突突跳著,忽然有些后悔招惹了莫澤笙。
易軫吼完莫澤笙后暗道一聲糟糕,急忙安撫紀采藍的耳朵并向她道歉:“對不起姐姐!我就是太生氣了一時沒注意…都怪他…不會有下次了!”
“你、你!”
莫澤笙聽出了易軫暗戳戳的推諉,卻找不出話辯駁。
易軫挑起眉尾,朝他無聲做出嘴型:“傻、吊…”
“你才!”,莫澤笙雙眼圓睜,握緊了腿邊的拳頭。
任誰來了都能聞出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藥味,何況紀采藍只是醉了不是死了。
“閉嘴!”
她對著莫澤笙低喝一聲,側頭瞥見易軫來不及收回的幸災樂禍的嘻笑嘴臉,抬手就是“啪”地一巴掌:“笑什么笑!你也是!”
易軫頂著臉頰上的紅印抿緊嘴唇,壓抑想要上揚的嘴角,機械般的立正站好,直視前方。
這架勢擺明了經(jīng)常發(fā)生。
莫澤笙看著他臉上的印記和止不住的歡喜,心里可恥地生出一絲絲不甘。
她只有打過他一次,往后的機會…
“莫…澤笙是吧?”
紀采藍指尖抵著自己的太陽穴頭疼地說:“道謝我收到了,沒事了的話就快回去吧,人家既然邀請了你中途缺席了也不好…讓讓好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