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像降落沙漠的甘霖一樣迅速蒸發(fā)。
不同于平時的場所與情境使得紀采藍花了些時間拉回自己的意識。
薛穎姿來找紀采藍時發(fā)現(xiàn)她紅撲撲的雙頰,不由擔心道:“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摸了摸滾燙的臉,紀采藍借勢掩蓋饜足的一笑:“沒事,睡懵了而已?!?/p>
老天…舒服死了…自己親手調教到大的就是好用…
舒服到她起身時踉蹌了一步,引起薛穎姿更深的懷疑:“真沒事?”
“沒…事…真的…”
站立的姿勢讓穴里那股水直沖而下,洇shi了底褲。紀采藍情不自禁地夾腿,停下即將邁出的腳步。
許久不見新娘出來的新郎連見毓也推門進來,見薛穎姿攙扶著紀采藍,跨過門檻來到她身邊,眉頭一蹙:“怎么了?”
捻起鬢邊一絲碎發(fā),紀采藍避開他探究的視線,含糊地說:“沒事,你去外面等吧,幫我喊一下化妝師,我補個妝馬上好了。”
連見毓低頭,她的唇色確實斑駁,梳妝臺上水杯里還插著根染色的吸管,便不疑有他,退了出去。
薛穎姿并非不懂人事,結合紀采藍支吾閃躲的模樣逐漸反應過來,給她整理頭紗時駭然道:“大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新郎就在外面你剛剛在跟哪個野小子廝混?!”
連見毓一直在外頭應酬,薛穎姿看得一清二楚,即便他再強也不可能造個影分身出來。
紀采藍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眼。
“叩叩”兩聲,化妝師敲了門:“紀小姐我進來啰!”
見狀,薛穎姿吶吶,最終啞了聲,用嘴型向紀采藍表達敬意:“吾、輩、楷、模…”
補好妝的紀采藍提著裙子款款挽上連見毓的胳膊,一路上收到了許多艷羨、欣賞、驚嘆…
還有一道熟悉且熱烈的目光,紀采藍透過模糊的頭紗找到那抹冰川藍領帶,暗暗捏緊了身邊人的手臂。
不是緊張,而是刺激,刺激到心臟飛快地、不自然地顫了顫。
紀采藍咽了口口水,上顎還留有剛剛那個“野小子”舌尖頂入的觸感。
身上裙擺摩擦著腳下地毯和男人的西褲。
連見毓微微彎身,棕褐色的瞳仁撞進她濃黑的眼眸:“緊張了?”
“啊…緊張嗎…?可能吧…”,紀采藍敷衍地點點頭,耳垂上的墜子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
宴會廳的大門在挽著手的兩人面前緩緩打開。
蜿蜒曲折的舞臺兩側簇擁著團團繡球,水晶吊燈如細細雨絲般淋下,賓客的注視像一雙推著他們往前的手。
嚴肅的牧師重復了一次不久前化妝間里彩排的誓詞,不同的是這次她是必須回答的角色。
無論什么什么…誓言要是真的有用這世上就不會有那么多對怨侶了。
真搞笑…紀采藍聽到連見毓和自己前后說了“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