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已點燃。明亮的燈光下看的分明,只見來人年齡尚稚,粉臉含笑,緊身的青色衣衫包裹著她苗條而又動人的身子,竟是把自己誘騙到風(fēng)月小筑的侍蕓!
任東杰皺了皺眉,神情彷彿有些困惑,茫然道:「侍蕓姑娘……怎么來的是你?」
「很意外么?哼,你以為來的是誰?」侍蕓白了他一眼,雙頰突然飛紅了,臉蛋上流露出嬌羞的表情,瞋道:「你這人真是的,怎么這副樣子?你自己看看……丑死了……」
任東杰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態(tài)實在不雅。他睡覺時一向喜歡脫得只剩褲衩,讓精赤的上身盡情暴露在空氣中?,F(xiàn)在他幾乎是赤裸著站在侍蕓面前,而且,由於他剛才正賣力的幻想著淩夫人的身段風(fēng)姿,下體自然而然橕起了一個帳篷。相對於褲衩布料的短小精省,這個帳篷的規(guī)模實在是太……太巨大了些。
「你認為我應(yīng)該像個什么樣子?衣冠楚楚的開門揖客、道貌岸然的向你問好嗎?」任中傑恢複了玩世不恭的常態(tài),淡淡道:「假如你大大方方的敲門求見,而不是鬼鬼祟祟的從窗戶里潛進來,我說不定也會努力的裝一裝正人君子的!」
侍蕓嘻嘻一笑,嫣然道:「原來你是在怪我不請自而入哩!好啦,算我的不是,小女子這就向任公子賠罪……」說著,她纖腰一彎,深深的道了個萬福。
「算啦,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任東杰說到這里,面容忽地一整,嚴肅的說道:「不過,玩笑歸玩笑,下次姑娘可就千萬別再用迷香這種東西了……」
「迷香?什么迷香?」侍蕓的臉上一片詫異,訝然道:「我不曉得你在說些什么!我可是就這樣闖進來的呀,誰又用迷香了?」
任東杰微笑道:「我已經(jīng)聞出來啦,你抵賴也沒有用的。雖然你這支迷香與一般的大不相同,藥力也要威猛許多,可還是迷不倒我的!」
「不,不!我真沒用過迷香!」侍蕓急得叫了起來,眼光中已然帶著驚懼,惶聲道:「我……我不過是奉了淩大小姐的命令,過來傳達幾句話而已,哪里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任公子,你可千萬別……別對孔二當(dāng)家告我的狀,我會大禍臨頭的……」
任東杰怔住了,喫驚道:「你若沒用過迷香,我房間里怎么會有股奇異的氣味?」邊說邊快步走到窗邊,口中兀自道:「……迷香是在這里燃燒的,你隔了許久才敢跳進來,不就是想等香味散盡嗎?」
他俯下身子,沿著地面仔細的逡巡了兩遍,突然輕「噫」一聲,神色古怪之極──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煙灰!迷香燒了一段時間,照理應(yīng)有煙灰跌落在地面上,可是他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煙灰!
「難道我的鼻子聞慣了太多女人的脂粉香,以至於在嗅覺上出了問題?」任東杰呆了呆,心中忽然一動,轉(zhuǎn)身朝房門的位置走去。果然,在門后左下角的貼墻處,他發(fā)現(xiàn)了幾灘灰色的粉末!
──這樣看來,施放迷香者可能另有其人!或許他正準備闖進屋里時,卻出乎意料的發(fā)現(xiàn)了隨后趕到的侍蕓,於是只好放棄了原來的計劃……
任東杰思忖了片刻,凝視著侍蕓道:「你來到我屋外時,有沒有看見什么人在附近潛伏?或者是有什么異常的情況發(fā)生?」
「什么都沒有呀……」侍蕓低垂著俏臉,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遲疑了一陣才猶豫的道:「我走近這間廂房的時候,好像……好像瞥見十幾丈遠的屋頂上有人影一閃……」
「真的么?」任東杰的臉色鄭重了起來,沈聲道:「你能肯定嗎?還是你一時眼花?」
「應(yīng)該不是……不是眼花吧!」侍蕓囁嚅道:「但是,那又能說明什么呢?也可能是巡夜的護衛(wèi)正好從這里經(jīng)過呀!」
任東杰沈默了一下,忽然展顏笑道:「確實不能說明什么,是我太多慮了!哈哈……」他爽朗的笑了幾聲,接著道:「好啦,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深夜拜訪究竟有何要事?」
侍蕓嬌瞋道:「怎么,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任東杰微笑道:「能,當(dāng)然能!只不過,對你這樣處世未深的漂亮小姑娘來說,在一個如此寂寞無聊的夜晚,貿(mào)貿(mào)然跑來探望我這樣一個孤枕難眠的男人,實在是個非常非常危險的舉動!」
侍蕓的俏臉又紅了,紅得就像天邊絢麗的晚霞,她用眼角瞟著任東杰,咬著嘴唇道:「怕什么?你還能把我喫了不成?再說,我既然來了,就已經(jīng)作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啦!」
「犧牲?你應(yīng)該說是獻身才對!」任東杰笑吟吟的打量著她的嬌軀,和剛見面時一樣,她穿著淡青色的緊身服,凹凸有緻的曲線誘惑而清晰的展現(xiàn)了出來。烏黑的秀發(fā)紮成了粗大的鞭子,松松的垂落在兩個挺拔的乳峰之間。
「現(xiàn)在的小丫頭,發(fā)育得可真不錯呀!」任東杰毫無顧忌的瞄著她的聳胸蜂腰,喃喃道:「也不知是營養(yǎng)特別好的緣故呢,還是……」
「誰是小丫頭?我已經(jīng)十七歲了!」侍蕓一甩辮子,氣鼓鼓的道:「喂,你別老是把我當(dāng)成小女孩行不行?我比你想象中都要成熟的多!」
任東杰哈哈大笑道:「小女孩總是想證明給別人看,自己已經(jīng)是個懂事的大人了??墒钱?dāng)她成為老女人時,又總是想扮成一副小女孩的天真樣兒!唉,女人呀女人,真是……」
他這句話并沒有說完,因為侍蕓突然沖了上來,柔軟的嬌軀像是一枚炮彈一樣撞在了他身上,兩個人一起滾倒在了大床上。
任東杰猝不及防,下意識的伸掌一推,著手處綿軟豐盈,竟觸摸到了她那充滿彈性的雙峰上──對於美女的投懷送抱,男人基本上是不推則已,一推就肯定「誤撞」在這最不該碰到的地方。
侍蕓「嚶嚀」一聲嬌吟,就像身體里的情欲總閘被擰開了,俏臉燒得似火一般又燙又紅,死死的抵在了任東杰寬厚的胸膛上摩擦,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诮Y(jié)實的肌肉上,帶著一股清新好聞的醉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