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都尉,接下來我等該如何是好?”
望著河對岸上百余虎視眈眈的戎人騎兵。
即便是向來沉穩(wěn)的閆濤都有些方寸大亂,不得不將希望寄托在盡顯勇武的薛云身上。
“閻縣尉,現(xiàn)在我需要你召集縣里的所有差役守軍以及成年男子,然后打開武庫分發(fā)兵器給他們,記得多備些盾牌過來?!?/p>
戎人并沒有瞞著收集木料,準備強行渡河之舉。
根據(jù)薛云的觀察。
不出半個時辰,戎人便會發(fā)起進攻。
三河縣城墻低矮根本不適宜防守,反倒是把守住鐵索橋橋頭便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如果再狠一點,甚至可以直接卸掉鐵索橋,完全將戎人阻隔在對岸。
問題是拆掉了鐵索橋,不代表戎人沒有其他渡河的辦法。
比如架設浮橋,又或者使用羊皮筏子。
因此拆掉鐵索橋不過是緩兵之計,遲早還是要面對戎人的兵鋒。
如此一來。
不如守住橋頭盡可能殺傷更多的戎人。
薛云知道三河縣的差役守軍基本沒有戰(zhàn)斗力可言,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徐虎柳何他們。
可他仍舊要求閆濤召集差役守軍,甚至是縣里的成年男子。
就算不能打,至少也能壯壯己方聲勢。
何況面臨戎人的入侵,城破的下場誰都清楚,未必不能激發(fā)這些人保衛(wèi)鄉(xiāng)梓的血性。
而薛云讓閆濤多準備盾牌,目的就是防范對方的弓箭。
一輪輪箭雨下來。
若是沒有盾牌防護,別說是守住橋頭,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好的!我現(xiàn)在便去?!?/p>
閆濤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當即便告罪一聲離開了城頭。
“這個,薛都尉,您真打算在此留守抵御戎人嗎?”
隨行而來的郭勝在閆濤走后,頓時湊到薛云跟前,語氣都帶著一絲慌亂與焦急。
在他看來。
三河縣目前的情況以及薛云這點人手根本就擋不住戎人的進攻。
留下來和送死有什么區(qū)別?
還不如留著有用之身和他們一同前往郡府以圖后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