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記憶太過美好,其中最美好的一件事,時隔多年她仍然記得。
那天水仗是怎么打起來的,已經不太記得了。
好像是他們打籃球回來時,她們幾個調皮搗蛋拿著盆裝水,從二樓澆下去。
被澆了頭的男生們撒丫子往樓上跑,她們拿著水瓢水盆在別墅里亂竄。
后來男生也端著水開始追人。
她在慌亂間拿著水瓢躲進地下室,沒開燈。
搜尋的腳步聲近了,她緊張地屏住呼吸躲在架子后面,燈沒開,屋子里黑乎乎的。
高大的陰影靠近,她把水往那兒一潑,被抓住了作惡的手腕兒:“岑冬青?!?/p>
她笑得停不下來,她知道自己得逞了,天窗透下微弱的光,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得出來他身上shi了一大片,看來是正中靶心。
池以恒被氣笑了,把她逼到墻角,琢磨著要怎么懲治她,可她是個女孩子,池以恒不知道怎么下手。
反而是岑冬青終于發(fā)現了他們的距離太近了,她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劇烈地震動耳膜。
池以恒的呼吸有些重,似乎是剛剛跑得太快,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岑冬青背后靠著冰冷的墻,無處可逃地往后縮。
他們離得那樣近,他的呼吸落在她頭頂,岑冬青心跳得更快了。
她吞了口口水,下面縮了一下。
池以恒該不會要親她吧。
她今天洗臉了。
她可不是隨便的女孩子,池以恒親了她會對她負責嗎。
池以恒似乎低下了頭,又叫了她一聲:“岑冬青?”
她緊張得嗓子都啞了,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池以恒握著她手腕拉了她一下,她撞在了池以恒身上,她要抱住池以恒嗎。
“你們在哪兒?”
門外傳來一聲呼喊,岑冬青好像驚醒了一樣推開他,緊張地探頭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