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冬青很羨慕池以恒,他可以肆意妄為,任性生長。
她喜歡上了池以恒。
這種喜歡,她不敢叫人知道。
只要微微向后轉頭,眼睛的余光就能看到他。
課間的時候,她會去球場邊背單詞,總能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他的身影。
她的心跳會很快,和之前陪著林雪紅看陳逸打球完全不同。
她的手心微微出汗,有些心猿意馬地想,如果她能勇敢一點,持以恒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也喜歡上她。
下晚自習的時候,她會面無表情地用眼睛余光觀察他,等他起身的時候,搶在他面前背著書包往外走,裝作不經意地走在他的視線里,她會幻想他在送他回宿舍。
看到有女生找他,他那些朋友起哄叫大嫂,她會咬緊牙關鼻尖酸澀。原來他有女朋友,她是小三專業(yè)戶嗎。
聽到他說“別亂叫,老子沒女朋友”時會悄悄松一口氣,嘴角輕揚。
在情緒繃不住的時候,她會在紙上寫持之以恒,然后涂黑,隱藏這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
睡不著的時候,她會偷偷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
以恒。
她會夢見他,夢里他很帥的,會踩著七彩祥云,來到她身邊拯救她。
她好希望持以恒能拯救她。
岑冬青16歲生日那天,下了雪。
她一個人在食堂買了一碗面,坐了一會兒,輕聲對自己說,祝你生日快樂。
去年這個時候,她和舍友們一起歡笑,林雪紅把生日王冠戴在她頭上。再往前三年,她都和初中時三個最好最好的好朋友一起度過,她總是人緣很好的,很多朋友的。
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總歸是她錯了。
教室桌子上放著一個蛋糕,她拆開蛋糕,蛋糕上畫了一個很丑的皮卡丘。
緊接著那個蛋糕被楊小葵扣在她頭上,她還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