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溫儷就開撕。
季縈眼底寒光驟閃,猛地抄起床頭柜上的玻璃水杯,手臂一揮。
”砰!”
一聲悶響炸開,水杯在溫儷額角應(yīng)聲碎裂。
玻璃碎片四濺的瞬間,鮮血如潑墨般從她發(fā)際線噴涌而下,頃刻間糊住了她半張臉。
病房空氣在這一刻驟然凝固。
溫儷懵了。
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溫柔可欺的女人會對她動手。
而且不動則已,一動就開瓢。
要不是張?zhí)鲋?,她差點暈倒在地。
“好哇你,我是你長輩,你竟然敢打我。”
溫儷清醒過來后沖上去和季縈拼命。
季縈住了五天icu,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溫儷拽住她的衣服就把她往地上摔。
就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踹開,顧宴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剪裁考究的西裝勾勒出挺拔輪廓,俊眉間霜色依舊。雖是匆忙趕回,但周身卻仍籠著不可靠近的矜貴。
在季縈落地瞬間,男人飛身進門,半跪在地上將她接住。
季縈撞在他胸口上,天旋地轉(zhuǎn)徹底陷入了黑暗。
“縈縈……”
男人小心翼翼抱住她低聲輕喚,擔(dān)心之情溢于言表。
張?zhí)珖樀米プ貎氖?,小聲道:“你不是說她失寵了嗎?這……失寵是這樣?”
溫儷也傻了。
顧宴沉此刻不是應(yīng)該在奧爾堡嗎?
怎么會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應(yīng)該不會給這個馬上就要成為前妻的女人出頭吧?
想著想著,后背漸漸被冷汗浸濕。
見懷里的人沒有反應(yīng),顧宴沉抬眸看向始作俑者。
整個病房氣壓驟沉,連照進病房的陽光也沒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