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抽泣著:“你不用回來的,我只是太害怕,才給你打電話,現(xiàn)在沒事了?!?/p>
“只顧你自己沒事啊,”林鵬飛一身疲憊卻故作輕松,“我不過來我能安心么?!?/p>
林鵬飛不趕過來絕不會安心,那時他很明確,他愛徐寧,他就要牽著徐寧的手,做徐寧的英雄。
醫(yī)生說田美惠腦神經出現(xiàn)了問題,跟長期酗酒和少量睡眠有很大關系,不能受精神刺激,有了首次發(fā)病,就會斷斷續(xù)續(xù),有家人在身邊照顧著生活是最好,暫時需要轉精神科住院觀察。
徐寧身上哪來的錢,聽完醫(yī)生的話后魂不守舍,遲遲沒辦理住院手續(xù),買回早餐的林鵬飛知道情況后二話沒說跑下樓去。
那張曾發(fā)誓要到他弟上大學才會動的銀行卡,還是被他抽出錢夾推進了at機。
陪徐寧在醫(yī)院呆了三天,確保徐寧一切都熟悉了后他才返回省城。走之前給徐寧扔下了些現(xiàn)金,怕人不肯要,塞在了田美惠枕頭下,離開后才發(fā)消息告知的。
徐寧:等我媽好起來,全都還給你。
林鵬飛:跟我別那么見外,先拿著用。
徐寧:謝謝大寶。
林鵬飛:小寶要乖。
林鵬飛離開醫(yī)院并沒直奔客運站,而是敲開了許耀陽家的門。之所以知道地點,全拜韓浩東所賜。想當年韓浩東為給他韓叔出氣,把許耀陽行蹤了解的無比清晰。
開門的是許耀陽胞妹,不知在等誰,見是他,失望著回頭喊他哥出來。許耀陽見林鵬飛到訪輕微錯愕:“是你?!?/p>
對于許耀陽來講,林鵬飛活在徐寧嘴里,對于林鵬飛來講,許耀陽活在韓浩東嘴里。非要往近了說的話也能摸出一層朋友關系。
“聽東子說你們要飛過去那邊過年,還沒出發(fā)?”
“不去了,太遠。”
林鵬飛從口袋里掏出錢,整的零的都有,一分不差遞過去。見許耀陽不接,他開玩笑道:“徐寧媽媽的醫(yī)藥費,不是給你的壓歲錢?!?/p>
許耀陽拿過錢,數(shù)也沒數(shù),伸手扔到了身后鞋柜上。然后就是門里門外盡是沉默。要不是喬梁湊過來打破冷場,林鵬飛的道謝會更難。
“林鵬飛,”喬梁歪頭打量他,“你沒欺負徐寧吧你,對他好點?!?/p>
林鵬飛忽略掉了喬梁的問話,沖許耀陽說:“徐寧的事,謝了?!?/p>
“不用?!?/p>
許耀陽用云淡風輕的兩字結束了這場短暫的交集。
有些人,出生時,就贏了。
許耀陽就是這樣的人。
不管是舊時光里,還是現(xiàn)在,都不會像他活的這樣埋汰。林鵬飛甚至會想,假如徐寧當初跟了許耀陽,會不會也如喬梁般活的鮮亮。當然沒有這般假如,那不過是他關于徐寧當初對許耀陽無盡喜歡的醋意,無處安放。
想起來那是個不太祥和的年,他在醫(yī)院里過除夕,徐寧遠在百里之外。他丟了賺錢的飯碗,他弟期末成績很爛。盡管那時過的很苦澀,林鵬飛還是想回去。
無盡的悔讓心發(fā)酸,他敲了敲駕駛位的椅背:“調頭?!?/p>
“不上去把人抓回來嗎?”副駕的原祁難以置信的問。
“我說調頭?!?/p>
同坐后座的單宏摸不清透腦:“可是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