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就告訴我晚上辛罕去不去,我要找他算賬。”
“算什么賬?!?/p>
“這孫子讓我調(diào)查,都他媽查到條子頭上了,他沒帶腦子辦事吧?!?/p>
“最近都不太正常,誰能想到徐寧一死引起了蝴蝶效應(yīng),不過應(yīng)該快過去了。”
原祁哼道:“最好他媽的是這樣?!?/p>
林鵬飛從那日陪韓浩東出行外,再就沒露過面。所有的事都是他手下出了名的四大金剛在運(yùn)作。
原祁和裴束經(jīng)常拋頭,辛罕和單宏基本都是陪著林鵬飛身邊不常見,近日也都已頻頻出現(xiàn)。開始有人猜測,林四在分解力量打算金盆洗手。
這讓白展慌了,聯(lián)系林鵬飛也聯(lián)系不上,派人在洗浴中心把單宏堵住了。都知單宏能打,誰也沒來硬的,算是好說好商量給請到了白展跟前。
“展哥,這就太客氣了吧,叫我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整這么大陣仗不至于?!眴魏赀M(jìn)了門就換了笑臉。
白展披著外套站在窗前看風(fēng)景,頭都沒回的問:“飛哥人呢?”
“最近沒讓我跟著他”
“少說沒用的,”白展打斷道,“我聯(lián)系不上他,你就告訴我怎么找著他,除非你覺得你今天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那你就瞞著我?!?/p>
單宏余光掃了掃圍攏過來的人,識趣的解釋:“展哥,飛哥要是想告訴你他不就告訴你了么,他沒有讓你找著肯定有他的道理,我要是說了,那我在他那也過不去,橫豎都是不好過,但我得掂量掂量哪頭重哪頭輕您說對吧?!?/p>
白展嘆了口氣,退后坐在椅子上:“這么著吧,那你跟我講講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沒干什么,就窩在家里,你也知道,他因徐寧的事傷心呢?!?/p>
許久的沉默后白展抬起頭:“你回去告訴他,我在找他,讓他有空給我回話,閆老大到底還扳不扳,他要是再不出現(xiàn)就亂套了。”
“得,我保準(zhǔn)把話帶到?!?/p>
單宏在路上給辛罕打了電話,一直占線,只好發(fā)了條短信。
“展哥找過我,打聽飛哥下落,我沒有說,我怕他會派人跟著我,晚上你老地方接一下飛哥?!?/p>
所謂的老地方,是墓園。
這些天,林鵬飛經(jīng)常獨(dú)自去徐寧墓前發(fā)呆,不準(zhǔn)人隨行,也不固定時間,所以一旦找不到人,基本上就是在那。好在除身邊的幾個,這墓園位置是絕對保密的。
辛罕在夕陽西沉的時候趕過來的,遠(yuǎn)遠(yuǎn)看到林鵬飛靠著墓碑坐著,腳邊放著一大束白色玫瑰,沒有西裝革履,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衛(wèi)衣,戴著的帽子帽檐壓的很低,看不清表情,像尊雕像融進(jìn)了周邊。
跟在林鵬飛身邊,這種裝扮很少見,活脫脫的像個鄰家男孩,與真實(shí)身份反差大得很。他不好直接過去打擾,倚在車頭靜靜的等。
林鵬飛吹著風(fēng),堅毅目光望著滿是金光的太陽,待到西方徹底暗沉,他緩緩站起身,盯著徐寧的墓碑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旁邊田美惠的,便頭也不回的穿過小路走上了臺階。
辛罕拉開車門將人讓進(jìn)后座,繞回駕駛位坐好,邊系安全帶邊說:“飛哥,當(dāng)下時局亂,明天你想什么時候過來,我派人送你,別再一個人出行了。”
“不過來了,”林鵬飛摘下帽子放在手里,拍了拍帽檐上的土,“以后都不過來了?!?/p>
辛罕是意外的,仿佛這些天將傷心難過展現(xiàn)淋漓盡致的男人一下就切換到了常規(guī)模式,濃烈的清冷不遜讓他緊張:“回城西別墅?”
沒聽到回話,啟動了的車沒動地,辛罕回過頭,對上了冰冷槍口。是那日徐寧握著的那把。
“飛飛哥,您這是?”
林鵬飛明亮的眸子一瞬笑彎,那種笑里包含了太多意味深長的釋然,讓辛罕恐懼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