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直視男人眼睛,靠在褲線上的手冰涼。
徐寧沒有理會說話的人,視線四處找尋后直奔洗手間,果凍最喜歡趴的洗手池下面空空如也讓他心涼了半截,正想去問客廳的人把果凍怎么了,那人就跟了進(jìn)來。
林鵬飛停在了門口,從鏡子里看著徐寧的臉問道:“怎么,聾了?我問你的話沒聽見么。”
徐寧慢慢轉(zhuǎn)過身,林鵬飛給的目光壓力讓他條件反射的后退了一小步。
如果是在百依百順的從前,他會先急著解釋清楚事情不是林鵬飛想的那樣。
可這是在心灰意冷的現(xiàn)在,他選擇理直氣壯的避而不談:“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p>
林鵬飛的皮鞋在徐寧話音剛落之時踹在了他肚子上,后腰磕到洗手池邊緣的悶響里混合了他的輕哼,他按著墜痛的胃部由半蹲改為了跪坐,男人彎下腰薅著他頭發(fā)迫使他抬起頭。
“長脾氣了是不是,”林鵬飛提高了聲調(diào),“想換個人作了?”
徐寧仰著頭嘴唇在發(fā)抖:“果凍呢?”
林鵬飛按著徐寧的頭磕向側(cè)面墻壁:“又他媽找狗?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狗是誰送的!你他媽是不是當(dāng)我是傻子?跟他吃飯,養(yǎng)他送的狗,還坐他的車回家?怎么沒讓他進(jìn)來坐坐介紹給我認(rèn)識!”
徐寧將頭從林鵬飛手中掙出,用了很大的力氣喊:“你連我的死活都不在乎了,還在乎這些干什么!”
“草!”林鵬飛甩手將洗手池上的物品摔到了地上去,他很生氣,瞪著的眼和攥著的拳頭都在顫。
坐在地上的徐寧看著地面帶著哭腔說:“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濫情么?!?/p>
為顧及林鵬飛心情,他從不跟別人亂相處,單位的聚餐,朋友的生日等等所有可能會惹林鵬飛發(fā)脾氣的業(yè)余消遣他都推了。時間一長,身邊人都覺得他不合群,遠(yuǎn)離他,排斥他。他之所以不在乎是因為他還有林鵬飛,他愿意用他的全世界去換一個林鵬飛。
可是結(jié)果呢,走到現(xiàn)在,除了傷害,他得到了什么。
他好不容易看開了,想放手了,卻也不得他所愿。
徐寧心里的苦不是一天兩天了,所有的憋屈反復(fù)發(fā)酵,只有積累,沒有消減。林鵬飛不懂他,不愛他,也不在乎他,這對他來說是勝過一切拳打腳踢的懲罰。
他看向撐著洗手池站著的人,忍著身上的痛說著:“我會徹底從這搬出去的,不會帶走你給的任何東西。我們就這樣吧,我”
林鵬飛沒聽完,他兩大步邁過來揪住徐寧的上衣將人拎的站了起來,這舉動讓徐寧做好了再承受挨打的心理準(zhǔn)備。他坦然的認(rèn)為如果能被打一頓就可以從此各奔東西,他心甘情愿的認(rèn)了。
他沒站穩(wěn)的身子被拽到了幾米外,林鵬飛那么一聳,他便后仰摔到了空著的浴缸里,撞擊的疼痛襲遍全身。
林鵬飛擰開浴缸進(jìn)水開關(guān),又從墻上扯下花灑對著浴缸里的人淋了下來。
沒有調(diào)的水溫是冰涼的,盡管是在這盛夏也刺激的徐寧哆嗦不停。
林鵬飛踩在浴缸邊緣,胡亂的揮著水柱:“你要作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我看你該清醒清醒了?!?/p>
徐寧抹了把臉上的水,想睜開眼卻又被不停下落的水流逼的放棄:“我沒有作,我很清醒,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分開比較好?!?/p>
林鵬飛按住徐寧的頭,將花灑和那張臉的距離縮短,似笑非笑的聽著。
徐寧被水嗆到,掙扎著咳嗽,白衫被水打shi裹在他身上,透視效果的xiong前兩點格外紅。林鵬飛扔掉花灑后俯下身隔著布料去摸,隨后他用手臂將徐寧圈在懷里,嘴唇從那瓷白后脖頸向前吻去。
徐寧亂動的胳膊是想把林鵬飛弄開,可浴缸內(nèi)壁滑,他連撐都撐不起來,他只能晃動著頭躲。
林鵬飛很久沒這么用心的吻他了,控制住他的動作雖然粗魯,但落下來的吻卻是溫柔。徐寧甚至有一瞬間的失神,認(rèn)為他們又回到了從前時候。
可想到林鵬飛也這樣吻過別人,他的身體和心理就無限排斥。浴缸里的水越積越多,林鵬飛還在把他死死的按著,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