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做了一件順從我本心的事會讓所有人驚詫,我還會不會做。”
thopn面上閃過驚訝,“你竟然會懷疑自己,太不像你了?!?/p>
“嗯?!泵夹牡脑暌馔嗜ィ韭勈鲰袦厍?,“是有點不太像我自己了?!?/p>
“那你明天回國也是為了她的事嗎?”
“不,為了我自己的事?!?/p>
“終身大事?!?/p>
愛意
倫敦飛往鵬城的飛機上,賀逢年口齒不清地聲音在耳機里響起,“要是叔叔阿姨不同意要打你,你可以來我家,我和雪雪舉雙手雙腳歡迎你!”
眼皮一跳,季聞述無奈,“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好好好,說錯了,應(yīng)該是帶上唯意一起來我家,我和雪雪舉雙手雙腳歡迎你們!”
想象了一下那詭異的畫面,季聞述只覺得眼皮跳得更厲害了,“謝謝你,不用了。”
“先生們女士們,您乘坐的”
機械女聲響起,季聞述看了眼時間,“飛機要起飛了,落地聯(lián)系?!?/p>
“好!加油!”
掛掉電話,季聞述看了眼時間,還有幾天就是他三十歲的生日。明明三十而立,成熟穩(wěn)重的年紀(jì),再想想他現(xiàn)在的舉動,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這也是他這么多年來,第一次不想顧忌任何,只真實地做一次自己。
目光落在窗外的漆黑,窗玻璃上印著他的臉,季聞述拉下遮陽板閉眼小憩,回國后還有一場硬戰(zhàn)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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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院子里卻不見其他人,季聞述從車上下來,屈指扣了扣駕駛位的車門,“別走,一會兒去趟公司?!?/p>
“好的季總?!?/p>
久違熟悉的院子里還種著那些熟悉的小花,季聞述輕嗅了空氣中泥土的芬香,抬腳邁上臺階,拉開虛掩著的大門。
不等他換鞋,客廳傳來季望圖的聲音,季聞述正要開口卻聽另一道男聲響起。
“只是替他們養(yǎng)了一個孩子而已,何必把自己說得多高圣。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如果你不想我再和季唯意聯(lián)系也可以,把她當(dāng)年留下的東西給我,我就當(dāng)沒有季唯意這個侄女,也不再見她?!?/p>
一陣破碎聲,季望圖充滿怒意的聲音響起:“就你也配說這種話!這九年你但凡心里有唯意這個侄女我也不說你什么,從你九年前你來過那次就是要她的東西,你還出現(xiàn)過嗎?”
“我說了,我只要她的東西,把她的東西給我,我自然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也不會見季唯意。”
“我也說了,不可能!”
“好一個不可能。又不把東西給我,又不讓我見唯意,這是打算毀了那當(dāng)年你們定下的婚約?怪不得唯意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事兒,感情你們夫婦一開始就沒想當(dāng)真!”
屏風(fēng)后的季聞述看向被花屏模糊的、看不清五官的男人。他站起身對著坐著的季承盛,一字一頓,每一個字眼狠狠砸向季聞述,砸地他眼冒金星。
“不!我們不”
“算了,你們說不說都無所謂,反正我已經(jīng)告訴了季唯意。當(dāng)年她的母親和楊舒慈替他們定下婚約,而你們之所以不把這事告訴她,也是因為如今她無權(quán)無勢、無依無靠,你們季家瞧不上她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