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本來打算出去吃,但季聞述接到萬利的電話,似乎很棘手,季唯意非常有眼力見地?fù)Q回拖鞋。
“中午在家里吃就行?!?/p>
打著電話的季聞述看她一眼。
眼底晦暗不明。
“怎么了嗎?”
“好。”
說完也不看她,換了鞋子往書房走,路過季唯意的時候說了句“你自己吃,不用等我”才關(guān)上門。
門合上的時候聲音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里太空的錯覺。
季唯意“哦”了聲,抬腳去找鐘叔。
直到下巴第三次脫離手掌,困頓的意識終于清醒,季唯意揉了揉倚著桌子發(fā)酸的臂肘,看向時間。
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
手邊擺放著冒著熱氣的湯面,此刻也冷成一團。
想起季聞述關(guān)上門的那聲響,還有他昨晚的冷漠和今天的異樣,季唯意可以肯定。
季聞述在生氣。
生她的氣。
落地窗外的樹枝搖曳著,不知何時起了風(fēng),本還明媚的天氣已經(jīng)暗沉下來,烏黑烏黑的,像是晚上。
季唯意離開餐桌走到落地窗邊,她雙手按在玻璃上望向窗外。
好像要下雨呢。
季唯意做了個噩夢。
夢里,季聞述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冷冽嚴(yán)肅,滿地的煙頭足以看出他的焦慮和手足無措。
視線落在腳下,印著腳印的紙張,上面熟悉的字體讓她瞳孔猛的一縮,恐懼纏繞上她的心頭,羈絆著她說不出任何。
那張紙上寫的,是季聞述的名字。
是她寫的。
“我”
身體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撞到站不穩(wěn),她對上季明珠滿眼怒火。
“季唯意,你喜歡你哥哥?你還知不知廉恥!”
鏡頭一轉(zhuǎn),季明珠怒不可遏的臉變成了滿面色欲的常超然的臉。
朱砂色的舌頭掃過干裂的嘴唇,露出被腐蝕發(fā)黑的牙齒,他張嘴說著什么,隱約有股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