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聞述一抬斷了孫珍的話,“我不想知道這個,我就想知道你說我不喜歡這樣、那樣的,那你說我喜歡哪樣的?”
“這”
“季總問你話呢,到底要說多少遍你才懂?”
“是是是萬特助,我就是——”
“季總,萬特助,珍姐也是為了我好,照顧新人,看不慣一些”
叫小石的女人將視線落在季唯意身上又迅速移開,快到季唯意被她這舉動弄的摸不著頭腦。
“我們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沒有什么捷徑,所以每一步都很辛苦,希望季總您高抬貴手,不要怪珍姐,她都是為了照顧公司的新人,照顧我的情緒才那樣說的。至于您喜歡什么類型,不喜歡什么類型,我們肯定是不知道的,也猜不到?!?/p>
“哦?”時淮序挑眉,不屑地勾唇,“靠自己的努力?沒有什么捷徑?我沒記錯的話,石小姐是上個周才來公司的實習生吧,小賀總點頭的那位?”
季聞述最后這句不是在問她,而是身邊的萬利。
萬利當即應(yīng)道:“是的,本來第二輪就刷下來了,是后來的臨場反應(yīng)不錯,小賀總親自和人事說的?!?/p>
“什么臨場反應(yīng)?”
“好像是小賀總出題,讓他們誰能把睿小姐氣走,誰就可以”
萬利聲音越說越小,季唯意卻聽了個清楚。
想到昨天睿雪情緒不高的樣子,想必也是因為她。
在季家這么多年,季唯意早就認清賀逢年是什么脾性。別看他和季聞述一般大,比自己還大五歲,可他的心理年齡其實只有十歲,就像個孩子一樣的鬧脾氣、耍小性子。
全鵬城和賀睿兩家要好的都知道兩家的孩子有婚約,將來是要結(jié)親的,可賀家公子賀逢年偏偏不愿意。再加上他經(jīng)常出入夜店,身邊更是不缺鶯鶯燕燕,一點沒有有未婚妻的自覺。還有一段時間甚至跑到季家門口,說要追季唯意,被季聞述打到差點進了醫(yī)院才算完。
也是從那之后,季唯意對賀逢年的好感碎了一地,覺得他小孩子心性,擔不起睿雪的喜歡,和季聞述比起來差遠了。
一個為了悔婚不守男德,一個為了婚約男德守的一只螞蟻都進不去。
想到這里,季唯意碎了一地。
正在默默將碎了的自己撿起來時,她聽到季聞述朝“螞蟻”哂笑,其中不屑險些誤傷到她這只“螞蟻”。
“你就是這么靠自己努力進來的?用嘴?”季聞述一頓,再次開口時,聲音冷到?jīng)]有一絲人情,“我要的是技術(shù)性人才,不是長舌婦。”
“我”
“石小姐剛來這一周,把公司熟悉的怎么了?”季聞述忽然改變了態(tài)度,仿佛剛才咄咄逼人的不是他。
眾人神色各異,孫珍摸不清季聞述的意思,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道:“公司a區(qū)大概能認全了,bc兩棟我還沒來得及帶她去?!?/p>
“行,那不用辛苦認了?!?/p>
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掃過季唯意肩頭的毛絨須,他的聲音也輕輕的。
“石小姐,你走吧,季氏不需要你這樣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實習生。孫珍業(yè)績扣百分之三十,這個月全勤就算了。”
“走,唯意。”
不等季唯意反應(yīng),肩頭被人攬過。
有質(zhì)感的西裝面料抵在她的后臂,摩擦著她的皮膚叫她清晰地感受著自己不是在做夢。她被季聞述半圈在懷里,跟著他刻意放慢的腳步往辦公室走,身后兩人被萬利攔著無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