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自在人心,姜舒月根本不想理她,舒心聽不下去了:“當時若不是舒月躲得快,被你一船篙拍上,可還有命在!”
舒蘭年紀小,力氣也小,拍死倒不一定,但拍暈是肯定的。
不管是否暈倒,但凡shi身被外男看見,就只剩三條路可走。
要么嫁,息事寧人。
要么出家,保全體面。
要么zisha,以死明志。
幸好小堂妹會洑水,安然脫身,否則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即便她才是受害者。
謀害親姐的罪名,舒蘭當然不會認:“大姐姐胡說,我是為了救人,只不過沒控制好力道!”
眼風刮過舒蘭,姜舒月冷道:“三妹妹船上的船娘又沒暈倒,三妹妹何苦自己救人?”
讓船娘來救不好嗎?
再說船篙本來就在船娘手上。
見舒蘭還要歪纏,舒心懶得跟她費口舌:“你到底是為了救人,還是要害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落水shi身被外男看見,之后該怎么辦?!?/p>
害人不成反害己,東拉西扯也沒用,做選擇吧。
舒蘭愛熱鬧,自然不會出家,至于死,更是想都沒想過,可她也不想嫁給沈文才。
于是求助地看向索綽羅氏,索綽羅氏抿了抿唇,拉著舒蘭跪下說話:“額娘,舒蘭年紀小不懂事,但她心腸不壞。求您念在她一片善心的份兒上,饒了她這一回!”
說完就是磕頭。
善心?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不追究,不代表不知道。
若舒蘭愿意嫁給馮文才,全了烏拉那拉家的體面,老太太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此事輕輕揭過。
若不愿,還有一條路留給這對母女。
老太太閉了閉眼,實在不愿走到這一步,奈何索綽羅氏不省心,舒蘭也是個蠢貨。
“今日游船是誰做主?”老太太明知故問,并沒叫起。
雖然不待見索綽羅氏,可她也是自己的兒媳,沒道理自己壽辰只讓二房忙碌。于是提前做了一下分工,宴席由二房負責,而游船是長房操持。
今日宴席辦得妥妥當當,反倒是游船出了紕漏。
索綽羅氏跪著回話:“是兒媳沒顧到?!?/p>
老太太鼻孔出氣,意有所指:“沒顧到?我看你是顧得太多,癡心妄想?!?/p>
心事被挑明,索綽羅氏反而挺直脊背:“請額娘教誨。”
老太太冷笑:“教誨你,我可不敢。你先看個人吧,看過了再說?!?/p>
說完拍拍手,寧嬤嬤帶人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婦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