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穆齊,看來二十個板子打得還是輕?!碧颖П壅驹谠褐?,問也不問,當(dāng)場吩咐,“來人啊,再賞他五十板子?!?/p>
五十個板子打下去,誰還有命在,諾穆齊堵著嘴,被押著跪在地上哐哐磕頭。
隨車管事和烏拉那拉家的一干侍衛(wèi)早被拿下,押到院外去了。
小院正在修繕,別的沒有,板子各式各樣隨便挑。
等侍衛(wèi)挑好趁手的木板,太子又改了主意:“算了,減半吧,省得打死了,弄臟新院子。”
兩個侍衛(wèi)應(yīng)是,不敢耽誤太子用膳的時間,你一下我一下,把諾穆齊打得鬼哭狼嚎。
打完,太子走過去,用靴尖碰了碰諾穆齊的臉:“這個田莊以后爺罩著,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記住了嗎?”
諾穆齊被打得半死,嘴還被堵上了,只能發(fā)出痛苦的哼哼聲。
太子嫌棄地將靴尖在對方的衣服上蹭了蹭,往回走幾步,想起什么,又道:“還有……今天是最后的期限,爺拿不到想要的東西,可就不是一頓板子這么簡單了。”
等諾穆齊又發(fā)出兩聲豬叫,太子才擺擺手,讓人把他扔出小院。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姜舒月實在好奇。
原主的記憶不多,可聽常媽媽和剛才那個肥胖男人的對話,也不難推斷出他是原主的父親。
烏拉那拉家是上三旗貴族,原主的父親是個佐領(lǐng),二叔是內(nèi)大臣,二嬸是覺羅氏的姑娘,也算皇親國戚了。
印家到底什么來頭,問也不問,就敢將一個佐領(lǐng)壓倒在地,動私刑打了二十五個板子。
迎上她疑惑的目光,四阿哥沒回答,而是輕輕捏了一下她纖細(xì)的腕骨。姜舒月感覺有些疼,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還拉著自己的手腕,忙將手腕抽回。
在抽回的瞬間,聽他道:“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問的別問。”
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姜舒月懂。她從善如流地點點頭,真的沒再追問,轉(zhuǎn)頭張羅起中午的吃食。
“她沒事吧?”太子進(jìn)屋還想顯擺顯擺,聽小姑娘夸他幾句威武,結(jié)果對方卻像沒事兒人一樣,該做什么還做什么。
淡定得一批。
四阿哥見人出去了,才回答:“沒事兒,就是有點傻?!?/p>
說什么都信。
被馮巧兒吐槽,被常媽媽暗諷,連諾穆齊都敢抱怨院子里有糊鍋味,太子片刻都不想逗留,直接穿過灶屋,去后院鋤地了。
做完雞毛菜排骨湯和附地菜燉豆腐,姜舒月讓印四進(jìn)屋休息,最后兩個炒菜馮巧兒也能做。
開飯的時候,炒菜先上,兩道炒菜分別是小根蒜炒臘肉、薺菜炒雞蛋,之后是附地菜燉豆腐和雞毛菜排骨湯。
“好香?。 背床说臅r候,太子剛好把后院的地鋤完,打水洗了手,重新坐在炕桌邊等開飯。
四阿哥親自做了兩道大菜,對自己的手藝十分滿意:“二哥快嘗嘗,我做的燉豆腐和排骨湯?!?/p>
太子古怪地看他一眼,明明是自己帶老四過來做客,這才來了幾回,老四倒跟他擺起了男主人的架勢。
將筷子從燉豆腐上挪開,轉(zhuǎn)而去夾臘肉,吃下一塊滿口生香。
臘肉切得極薄,與分不清是蔥還是蒜的配菜混炒在一起,聞著像是蔥爆肉,吃起來卻是蒜炒肉。
風(fēng)味獨(d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