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圣安接管西南王府也投來好奇的眼神,說不好奇是假,他們兩位朝廷大員都不知道西南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一切都是秘密進行。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當然好奇。
“舅舅,薛伯,你們看看吧?!绷植咝χf上書信,等到二人看完后,臉上表情各異。
李景春眉頭緊鎖,雖有些驚訝但卻很快平靜下來。
他伸手按住吳圣安舉報陸擎蒼出售五百萬石糧草的信件,似乎在沉思什么。
倒是薛禹章眼光大閃,他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林策,原來你謀劃了這么多!還是為了當年的漕運案!”薛禹章大聲道,聽不出好壞之意。
來汴京這么久,林策幾乎是明牌了。
他要做官!
做大官!
目的為何?
當然是查案,查當年的漕運案!
本以為這將會是漫長的過程,現(xiàn)在西南反叛一事直接牽扯到了漕運案,更是將元兇陸擎蒼給揭發(fā)出來。
李景春和薛禹章,只需要看到那五百萬石糧草,便知道此事和漕運案脫不了干系。
“薛伯,你也猜到了?”林策呵呵一笑。
大家都是聰明人,只是心思不同罷了。
“當年漕運案,讓林系損失慘重,多少同僚被斬去頭顱?老師被趕下臺,被迫歸鄉(xiāng)養(yǎng)老,若非我有后手,或許也在辭官之列?!毖τ碚吕潇o下來,他長嘆一口氣,眸中好似回憶起往昔。
“這些年我不敢碰此事,只怕觸動陛下逆齡,更苦于沒有證據(jù),縱使想要報仇,也沒有方向?!?/p>
“現(xiàn)在好了,證據(jù)有了!”
薛禹章說罷,立刻起身拿起信件,“走,隨本相入宮,今夜便稟告陛下!”
林策狠狠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
不光是他們等不及了,工部侍郎趙承德也等了許久,如今這個好消息,得告訴他一聲。
“不行!”
李景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引得林策回頭。
“不準去!”李景春大聲道,他強硬拉著林策,不允許他參與此事,“莫要再提漕運案,今后此事埋在肚子里,任誰刺激你,都不準提!”
見此情況,薛禹章倒是愣住了。
難道李景春要反水嗎?
“舅舅,為何呀?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你不知道我林家背負罵名多久,如今洗刷恥辱就在眼前,我為何不能去!”
林策有些激動,這是他疑惑走來,神色尤為古怪道:“李兄,不會因為老師曾和你政見不合,你便不想讓老師翻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