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都不饒人。”
商郁似聽見什么笑話般,振振有詞地問:“得理為什么還要饒人?”
外界都傳,他是個目中無人的活閻王。
可周聿川沒料到,他的手段如今強硬到這個地步。
一點過往的兄弟情分都不念了。
場面一度僵持。
周聿川緩了片刻,往臥室的方向看了眼,“不如,還是聽聽小頌的意思?”
溫頌站在臥室內(nèi),手放在門把手上,聽見這話,唇瓣劃出一絲冷意,打開門出去。
見她出來,商郁神色稍緩,碾滅煙頭,正要朝她招手,就見她看過來,淡聲開口:“這個事,算了吧。”
商郁眉心一擰,“你說什么?”
聲音如古井無波,卻讓溫頌感覺到了寒意。
溫頌?zāi)笾氖中脑诎l(fā)抖,臉色寸寸蒼白,“我說,算了?!?/p>
“你想好了?”
溫頌長睫微微下垂,幾不可見地輕顫著,“嗯?!?/p>
聞言,商郁冷笑一聲起身,漆黑幽深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了她許久,久到,溫頌幾乎快要穩(wěn)不住身形。
“以后就別再覺得誰欠你的了,所有局面都是你自找的?!?/p>
他語氣輕慢地扔下這句話,領(lǐng)著人闊步離開!
霍讓沒料到是這副局面,將一小瓶藥給她,“這個藥,今晚睡覺前再吃一次,明天應(yīng)該就能恢復(fù)得七七八八了。”
溫頌接過,“多謝?!?/p>
霍讓,她以前也是見過的。
并且那時候,她就知道,商郁那么多兄弟里,關(guān)系最好的,就是霍讓。
但霍讓來家里的次數(shù)極少,特別是她在家的時候,他幾乎不來。
霍讓走后,溫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等力氣緩和一些后,就準(zhǔn)備離開。
周聿川過來想扶她,“小頌,我替明棠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