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回春棠閣?!?/p>
回到春棠閣后,她讓墨漪把硯冰帶到二樓的耳室,然后親自關(guān)緊了門窗。
她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檢查過沒有任何多出的東西后,才看著墨漪道:
“這個姑娘是怎么回事?”
這姑娘是和他聊過后才“幡然醒悟”,她知道一個深受污染的人自己清醒過來的可能性極小,那就一定是墨漪說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讓硯冰有了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墨漪眨了眨眼,神色一派無辜,“奴才并未與硯冰姑娘說什么不該說的。”
隋憐瞇起了眼睛打量著他。
他自己不受污染影響也就算了,居然還能讓受污染的人恢復(fù)正常認(rèn)知,就是她這個神女本神現(xiàn)在都沒他厲害。
沉默了片刻后,隋憐冷笑一聲道:
“你最好如實交代,不然——”
墨漪垂著眼眸裝乖,靜靜地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因為他不聽話沒有自愿交代,主子娘娘要狠狠懲罰他嗎?
她會怎么懲罰他呢?
親自拿鞭子抽他還是怎么樣?
不知為何,他心里竟有那么一絲絲期待。
隋憐沉聲道,“不然你就給本宮滾出春棠閣,永遠(yuǎn)都不要再出現(xiàn)在本宮眼前!”
美貌少年嘴角正要上揚(yáng)的邪魅笑意驟然僵住。
下一刻,他仰起頭,眼里含霧可憐巴巴道,“奴才真的什么都沒說,奴才只是問她最近有沒有照鏡子?!?/p>
隋憐挑眉,“不是什么都沒說嗎?你讓她照鏡子就不算和她說話了?那你是用眼神示意她的?你倆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不用說話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了?據(jù)本宮所知你倆也不熟啊?”
墨漪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竟生出一種錯覺,仿佛他是背著女主人和別的姑娘偷偷說話的小倌,結(jié)果剛勾搭上一句就被女主人當(dāng)場逮了個正著。
然后啪啪啪啪,女主帶著香氣的耳光接二連三地扇在了他的臉上,他直接就被扇懵了。
只是不知為何,這懵懂中還透著一絲絲愉悅。
隋憐一口氣質(zhì)問完墨漪,很有些揚(yáng)眉吐氣的感覺。
她早就覺得這小子渾身上下連個頭發(fā)絲都分外的可疑,但她始終沒抓到她的把柄。
今日終于讓她抓住一個,她當(dāng)然不會放過他。
她緩了口氣,正要重新開腔接著質(zhì)問他問硯冰照鏡子的事干什么,只聽噗通一聲,硯冰惶恐地跪在了地上,砰砰砰地給隋憐磕上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