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月大步?jīng)_進(jìn)去,一把奪過季恙手中的紙,揉成一團(tuán)藏在身后。
她拽得突然,力氣不小,季恙指尖捏著殘余的一片空白邊角。
“你看見了?”宋凝月的臉頰因窘迫而染上淡淡的粉,眼神藏滿了心虛。
“你畫的?”季恙指尖將碎紙卷成一條。
宋凝月轉(zhuǎn)了一圈眼珠子,基地內(nèi)似乎沒人會(huì)來畫畫,只能是她畫的了。
她將紙團(tuán)捏得更死了,“是、是我畫的?!?/p>
季恙眉梢揚(yáng)了揚(yáng),“畫的是誰?”
“嗯……我隨便畫畫,誰也不是?!彼文卵壑樽用β档剞D(zhuǎn)動(dòng),在地面四處找縫。
季恙壓著嘴角的笑意,“你是說,畫上的人剛好和我有同樣的衣服,一樣的褲子,還長著相似的臉?”
“對(duì)??!不行嗎?”宋凝月理不直氣很壯,腳底板貼著地面向后滑,逐漸挪向門口。
“行?!奔卷Φ皖^失笑。
他能怎么辦,她害羞,他總不能拆穿她,只能順著了。
低頭的兩秒功夫,宋凝月跑出了辦公室,展開揉亂的紙。
像嗎?
早知道就不把衣服的特征畫出來了!
她再次用力將紙按壓成團(tuán),四處看了一圈,確認(rèn)沒人看見,偷摸丟進(jìn)了垃圾桶。
銷毀證據(jù)后,宋凝月舒心了,腳步輕快跑去外面,找自己的那一堆禮物。
殊不知,在她走后不久,季恙走出辦公室,路過敞著的垃圾桶停住了腳步。
他撿出畫,垃圾桶是干的,沒染上什么污漬。
將畫攤開,他看著皺皺巴巴的紙,輕輕“嘖”了一聲。
畫得挺好的,丟了多可惜。
季恙將紙疊成整整齊齊的方塊,放進(jìn)了口袋。
見到宋凝月,他對(duì)畫只字不提,若無其事從她面前經(jīng)過,幫她推那一筐禮物。
宋凝月解放雙手,背在身后,一步跳一步走,語氣雀躍,“我們什么時(shí)候去g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