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師弟?!?/p>
薛青牧抬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誤入此間的原因是什么,但既然進來了,又對此間之事如此敏感,它或許是與你有一段機緣?!甭剶⒁恢眻孕?,佛蓮前輩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拉人進來,薛青牧曾經(jīng)得持善尊者相救,如果真與邪神廟有關(guān),約莫是記憶里有些“封印”,佛蓮前輩察覺到了,或者說是無意間觸碰到了,逼不得已才將薛青牧放了進來。
現(xiàn)在想要破局,神龍廟的建立刻不容緩,但破局的關(guān)鍵很有可能就在薛青牧身上。
“機緣?什么機緣?”
聞敘緩緩開口:“你說你恐懼邪神,恐懼瀕死的感覺,恐懼溺水之感,但這些歸根結(jié)底,都源于你對死亡的恐懼,或者說是對自身弱小的無力,這種感覺,我曾經(jīng)也有過,甚至不止一次?!?/p>
“我……”
“先別忙著拒絕,我覺得你既然有修行之心,勢必有戰(zhàn)勝內(nèi)心恐慌的勇氣,修士本就該破水行舟、逆流而行,既然心生恐懼、畏懼死亡,今日你可以躲在師長身后免除困擾,那么他日呢?他日你遇上無法戰(zhàn)勝的恐懼,你難道也要躲起來嗎?”
薛青牧張了張口,卻是啞然。
“要不要試試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你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聞敘的話,就像是惡魔的蠱惑一樣,讓薛青牧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豪邁之情,“退一萬步講,機緣將至,你卻錯身避它,它見你如此害怕,他日再來臨時,必是滅頂之難,而如今,大家都沒有靈力,何不輕狂一試?”
“我……我可以嗎?”薛青牧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并不是懼怕,而是激動,他知道,自己被說動了。
聞敘微微一笑:“為什么不可以呢?我現(xiàn)在是凡人,你也是凡人,在這個幻境里,你與其他人沒有任何分別。你說你不是比賽的選手,但你知道五宗大會的意義是什么?”
“是什么?”
“是給天下年輕修士一個展示的舞臺,薛青牧,你既然進來了,為什么要白白浪費這個機會?哪怕你是誤入,那也不是你的錯?!?/p>
卞春舟內(nèi)心呱唧呱唧鼓掌:……傻孩子真要給聞敘敘數(shù)錢了。
直面
別說是薛青牧被鼓舞得熱血沸騰,
就是場外的看客此刻都想跳進去,成為被天驕鼓勵的愣頭青了,試問誰初出茅廬的時候能遇上這種機緣啊,
聽上去這個姓薛的合歡宗弟子也就煉氣至多筑基的修為,倘若這一遭抓住了此番機緣……
眼紅,太眼紅了,這小子要是還孬里孬氣地猶豫不決,
他們都想沖進去把人揍一頓了!
可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雍璐山的小師叔祖倘若用這種語氣來勸他們,
不是他們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