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釋一愣,繼而想起了這位溫之儀口中的師尊是何人:“……你這話,若是當(dāng)著我?guī)熥鸬拿嬲f,他當(dāng)面不會說什么,回去怕是要對著佛祖念上一晚上的金剛經(jīng)?!?/p>
溫之儀微微一笑:“多謝道友提醒,真君當(dāng)真是性情中人?!?/p>
卞春舟:……好會說話一人啊,你們合歡宗最應(yīng)該開的其實是語言藝術(shù)研習(xí)班啊,只要你們開,我立刻連夜將陳最最送進去。
“知道我?guī)熥鹗切郧橹腥?,所以你師尊不敢來?”不釋卻難得有些咄咄逼人,半點兒不往臺階走。
溫之儀來之前,師尊就提醒過他,只是他不信邪來碰一碰,現(xiàn)在他信邪了:“抱歉,是我方才失言了。”
合歡宗的弟子來得快,去得也快,反倒是人走之后,不釋瞧著有些心事重重的。
“你怎么了?不是剛剛都嚴詞拒絕對方的挖墻腳行為了?”卞春舟不解,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什么了。
哇喔,原來剛才那位溫道友口中的師尊,從前是苦渡寺的看板郎啊,不僅天賦卓絕,還是那位似忍真君的師兄。
牛,真牛啊,你們合歡宗絕對是修仙界最強的獵頭公司,無人能敵。
“這么看,你們這是結(jié)仇了?”
不釋擺了擺手:“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我?guī)熥鹦宰訄?zhí)拗,有些看不開,結(jié)仇談不上,我們佛修一般不與人結(jié)仇的。”
“有仇一般當(dāng)場報了?”
不釋合掌:“阿彌陀佛,卞道友看來也很有修佛的天賦嘛,考不考慮來我們苦渡寺……”
“聞敘敘,你看看他!”
聞敘立刻替人撐腰:“不釋道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p>
“哇,你們雍璐山弟子果然是兄友弟恭啊,小僧惹不起,惹不起?!辈会尃钏撇粩常缓笱杆倌_底抹油離開了。
不過他也沒抹太久,就被自家?guī)熥鹪谏彸剡叴藗€正著。
“不是去帶回水瀾獸?”
“回稟師尊,小家伙樂不思蜀,弟子快被雍璐山反挖墻角了。”
似忍真君輕哼一聲:“這你也好意思說出來!合歡宗那群人,盯上你了?不過你是為師的弟子,他們應(yīng)當(dāng)不敢對你出手?!?/p>
不釋心想,師尊和前師伯果然是相交匪淺呢,那溫之儀雖是帶著人來了,倒是真沒有挖他離開苦渡寺的意思,反倒是盯上了雍璐山那三位,可惜那三位……不說也罷。
兄弟
“師尊英明,
弟子受教了?!?/p>
似忍真君輕哼一聲,他這弟子論說天賦心性確實沒得挑,但在某些方面,
卻是十足地氣人,倘若是無心為之也就罷了,這小子分明就是揣著明白當(dāng)糊涂。
“那雍璐山的小師叔祖,竟也忍得了你?!?/p>
一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