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真是女媧后人啊,卞春舟心里忍不住驚呼。
“那她為什么凍結(jié)你……”
“很簡單,因為水瀾獸驅(qū)邪避禍的力量用在了小僧身上,倘若小僧不被凍結(jié),將毫無生還的可能?!?/p>
這是驅(qū)邪避禍嗎?這是蒙蔽天機吧?天機閣閣主之位,合該讓水瀾獸來坐才對。
“直到三十余年前,水瀾獸失蹤,小僧被人找到,開始被迫給言澈當(dāng)狗兒子,那可真是一段令人難忘的記憶啊。”
思及兩人相似的眼眸,聞敘明悟,不釋這份深沉的恨意,小部分是來源于其母,大部分是因為曾經(jīng)被苛待算計的過往。
“今日怎么說得如此痛快,不當(dāng)謎語人了?”
不釋解下了身上白色的僧袍,仔細地疊整齊遞到聞敘面前:“因為沒有必要了,可以請小師叔祖將這身僧袍送往苦渡寺嗎?”
聞敘自然不接:“你要與他們同歸于盡?”
“這話說得也未免太難聽了,我身上還有她留下來的封印力量,這也是他們從前千般算計我、將我當(dāng)少城主撫養(yǎng)的原因,他們想要讓我甘愿為了景元城獻祭吶?!泵摿松郏B小僧的自稱都沒了,可見不釋早已下定了決心。
聞敘沉默片刻:“我已經(jīng)通知了外界?!?/p>
不釋一愣,卻并沒有伸回手:“不愧是小師叔祖,手段就是厲害?!比绱艘粊?,他是全無后顧之憂了。
有求于人倒是會夸人了,聞敘伸手接過僧袍:“等你解決完一切,我再還給你?!?/p>
不釋心想,這有點困難啊。
“你應(yīng)該能猜到我要做什么吧?十死無生的,小師叔祖你有點強人所難了?!蓖嗜チ松鄣牟会?,再沒有那種裝腔作勢的平和,整個人堪稱囂張跋扈、渾身長滿尖刺那種。
聞敘點了點頭:“嗯,稍微猜到了一點。”他說完,緊接著話題直接來了個大轉(zhuǎn)彎,“冒昧問一句,水瀾獸長什么樣子?”
不釋剛要說我不知道,就看到對方丟了塊影留石過來,他打開一看:“……它倒是真的很會驅(qū)邪避禍?!?/p>
景元城那么多金大腿,直接就找了條最大的,怎么不算驅(qū)邪避禍呢。
“不對,它現(xiàn)在在哪兒?不會在你們……”
不釋臉上
拼殺
不釋臉上全是痛心疾首:“小師叔祖,
你是真的變了?!边@套路簡直是防不勝防,但不得不說,他真的有被要挾到。
換言之,
他在這世上并非全然沒有留戀,不釋看著聞敘掌心睡得香甜的水瀾獸:“既然如此,那僧袍就暫由小師叔祖保管吧?!?/p>
居然真的改口了,卞春舟心中咂舌,
卻并沒有表露出來。但話說回來,聞敘敘到底是怎么確定貪睡小獸就是水瀾獸的?根本沒有具體指向性啊。
目送不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