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驕像具行尸走肉一樣,身體還微微晃了一晃,眼里一點兒活氣兒都沒了,讓他們再說一遍。
又聽了一遍依舊不信,光著腳說要過去自己看,扔了電話筒,修長的指尖卻微微抖著。
小鸚鵡追過去要阻止他。
不管怎么說,不能讓外人知道他憑空消失的事。
變身的事要讓別人察覺了,他不得變成被研究的小白鼠!
他的翅膀尖拍打到男人褲腳上的那一秒,眼前一變。
林沸身上還穿著程之驕的睡意,躺在床上,眨了下眼睛。
與此同時,即將準(zhǔn)備閉門的男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猛地回頭。
變回來的時間太突然,林沸完全沒準(zhǔn)備,對上他家小瘋子的視線,心尖一顫,下意識伸手道:嚇到了過來抱抱。
白得可憐的一張臉連一秒的驚詫困惑都沒有,眼睛直直盯著他,眨都不帶眨的,腳步卻輕輕的,像是怕動靜大了人就又不見了,終于走到床邊,一個猛撲上去,把人牢牢囚在身下。
在他耳邊嘶聲吼著: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會死的。
接到那個電話,意識到林沸可能真的消失的時候,程之驕連自己的心跳都聽不到了。
世界都是無聲的。
怎么回事啊
不在房間也沒出去
在哪兒啊
到底在哪兒啊
出事了嗎
整個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如果出事如果出事
那他也出事了
林沸抱著他用力安撫,可是沒用。
壓著他這個高大欣長的身子顫得厲害,臉上也shi成一片,原本暴戾陰沉的臉現(xiàn)在只剩害怕慌亂,來回就說著那句話,什么都不問,也可能是嚇得忘了問,不知何時突然從床邊抽屜拿出一捆那啥py的繩子,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緊緊捆在一起。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俯身下去要給他吹早就不疼的腿內(nèi)側(cè)。
林沸心都要碎了,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把人拼力往前一拉,盯著程之驕狹長沾淚的眼,二話不說湊過去親親,親得人幾下止了淚,便往下咬住他唇,開始力氣是重的,很快溫柔起來,從外至內(nèi)地安撫、糾纏,想將所有灼熱情意都抵給他:
我只會這樣對你,小瘋子。